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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做不了主,閣部大人該做得了主,我去見他老人家!”
就在李信和孫鉁爭執不下的當口,憑空響起了淒厲的吹角聲,兩個人的臉色俱是一變。自打上次流民過境被誤認為流寇的事件之後,孫承宗就安排了專人預警,一旦發現可疑的大股軍兵,便吹角示警。此刻連綿不絕的吹角之聲正是在向城內預警。
可高陽城一切都在準備階段,甚至連像樣的兵都沒有,他們該如何應對?
第八章 韃子來了
還是李信反應快,命令民壯們原地休息,又對孫鉁說道:“這韃子到的竟如此之快,必須先將城外的民夫們撤進城內。”
“李教習所言有理,咱們分頭行動!”
高陽修城牆的民夫基本都分佈在北城和東城,兩人約定好,李信去北門,孫鉁去東門。縣庫就在北門裡,所以李信攀上高陽的北門城樓不過片刻功夫,他驚訝的發現遠處揚起了一團團的煙塵,雖然離得遠,依然能確定籠罩在煙團之下的一定是騎兵。心裡猛然一緊,難道真是韃子來了?
城門外的工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一窩蜂的堵在不過兩丈寬的城門口,毫無秩序的擁堵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民夫們撤入城中的進度緩慢。李信扶額後悔,當初只想著如何改造城防,卻怎麼沒弄一次防備敵襲的演習呢?這個念頭也就一瞬之間,畢竟敵襲迫在眉睫,遠處負責預警的民壯燃起的狼煙煙柱已經快散了,應是遭到了破壞。
韃子旦夕便可抵達,加上敵情不明,城門口又又被民夫堵得死死的。一旦被韃子殺了過來,不要說這些民夫還有沒有命在,恐怕就連高陽城都得順手丟了。
數里之外,高高騰起的一團團煙塵下不過幾十騎,馬上之人的衣服都很破爛,與尋常百姓無疑,但頭皮都刮的鐵青,後腦僅僅餘銅錢大小的位置留著頭髮,結成了一根老鼠尾巴粗細的辮子。幾乎每個人的馬鞍兩側都掛著尚在滴血的頭顱,還有的則掛著幾隻布囊,固定的繩子繃得緊緊的,瞅著分量不輕。
落後頭馬一個馬位的騎士是個矮胖漢子,一張嘴竟是流利的漢語。
“佐領大人,咱們不如一鼓作氣拿下前面的縣城,據說南朝的孫承宗住在那裡。”
那被稱作佐領的漢子滿臉絡腮鬍子,細長的眼睛噴放著貪婪的光芒,嘴巴張合吐出嘰裡呱啦的語言。隨即他似乎想起什麼,又用生硬的漢語喊道:“殺進高陽,擒住孫承宗,我阿克濟阿向鰲拜大人給爾等請功。”
矮胖漢子一臉興奮,雙腿用力夾了夾馬腹,催促胯下坐騎緊走幾步,以縮小和佐領大人愈發拉開的距離。
“佐領大人這回可不能讓鄂爾泰那傢伙搶了先,咱們一鼓作氣進高陽歇腳解渴去!”
那佐領鼓著腮幫子不做聲,一力催促胯下戰馬,矮胖漢子身後有人接道:“鄂爾泰還在安州縣城裡摟著姑娘做夢呢,哪有功夫跟咱搶!”
隨即疾馳向南的馬隊爆起一陣鬨笑,談笑間竟似完全不將大明官府放在眼裡,彷彿他們是規模上千的精銳,完全不像僅有數十人的輕騎。
安州縣城在高陽北四十里,唐朝以前曾是河北重鎮,但元代以後逐漸喪失了原本的地位,淪為一座彈丸小城。左路軍多爾袞麾下大將鰲拜建議,在圍涿州的同時派出大量散騎南下騷擾,擾亂明軍部署的同時也為將來大軍南下搜掠鋪路。鄂爾泰和阿克濟阿皆是這些散騎的其中一員,開始的時候,散騎們還小心翼翼,後來發現很多縣城幾乎都不設防,既沒有官軍把守,當地官吏又畏懼不敢組織迎戰戰。
散騎們一路突飛猛進,如入無人之境,繞過新城、容城過了唐河後,衝在最前邊的僅僅剩下了鄂爾泰與阿克濟阿兩人,但唐河南岸的安州縣令萬沒料到韃子來的如此之快,進退失據,竟然派了幾十皂隸前去迎敵,結果被打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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