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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荷假惺惺地打了個哈欠:「我知道了。」
「那……你休息吧。」
「好。」
時光總是飛逝,以至於就算不怎麼美好的一分一秒慢也慢不到哪去。付荷一閉眼,一睜眼,天便矇矇亮了。無眠。當年,她看多了付有餘和康芸的婚姻,看多了她自己的死衚衕,與史棣文走近……再走近時,也無意於明天和未來,只要站在安全的高度,再摔也摔不掉性命。
後來她有了厚福,離開了北京,沒有處處碰壁,更沒有以淚洗面,她還是精於算計,安全第一的她。
卻不知道是從哪一個點開始,精著精著就犯了傻,對他有了不該有的期待。
期待,那是萬惡之源。
再一閉眼,一睜眼,天便大亮了。
她到底是睡著了一會兒。
付荷試遍了衣櫃裡的每一條裙子,都多多少少有不足之處。
史棣文送她的那一條「顯老」的銀色裙子,莫名其妙艷壓群芳。它被付荷掛在排頭的位置,裙擺上一道長長的口子,補都沒法補。
付有餘去不了,康芸便也去不了,捎帶著還留下了厚福。
付荷穿了湖藍色,臨走前,對厚福擺了個pose:「媽媽今天美不美?」
厚福眯了眯眼睛,酷似一個小號的史棣文。
付荷攔住他:「別,什麼都別說。」
既然是小號的史棣文,那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桃紅色
付荷和於敖在酒店的門口遇上。
於敖好眼力:「沒睡好?」
「成年人有幾個能一覺到天亮?」付荷一扯就扯到群像上。
三兩個攝影師將鏡頭對準了於敖和付荷,志在記錄下週綜維和鄭香宜婚禮的每一個瞬間。付荷不得不感慨,相較於和史棣文,她和於敖的同框如此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去看看新娘子。」付荷先走一步。
彼時,付荷建議鄭香宜減肥,曾不止一次問她:想不想做一個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那時是付荷膚淺了,美不美的,關胖瘦什麼事?
但如今,從膚淺的角度說,鄭香宜做到了。她尖下巴,細脖子,小腰只盈盈一握,兩條腿比她巔峰時的胳膊還要細。而眼下,她坐在層層疊疊的白紗中,埋頭於一隻香噴噴的醬豬蹄。
扮都扮上了,鄭香宜也不敢太造次,一手刀,一手叉,吃得沒那麼盡興。
化妝師拿著粉撲和口紅在一旁汗如雨下:「牙線,誰去給我找個牙線來?這一會兒還得剔剔牙!」
鄭香宜的三個伴娘對付荷一擁而上:「這都第四隻了!」
付荷要破案:「這徐記的醬豬蹄是她的最愛,哪來的?」
「跑腿小哥送來的。」
「她自己點的?」
三個伴娘你看看我,我看看她:「也沒瞧見她點啊!」
付荷若有所思:「那就是有人幫她點的。這是投其所好,還是打蛇打七寸啊?」
鄭香宜的目光這才從醬豬蹄上轉移到付荷的臉上:「表姐!來了嗎?」
付荷打馬虎眼:「我這不是來了嗎?」
「誰問你了?我問你朋友。」
「他有事,來不了了。」
「啊,好失望。」
付荷像被針紮了似的:「誰說我失望?有什麼好失望的?我不失望,我一點也不失望。」
「表姐,我是說我,我好失望。」
吉時已到,鄭香宜將面紗撂下又掀開,掀開又撂下,末了一把扯了去:「不戴了!姑奶奶我受了多少屈,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遮什麼遮啊?我就該穿比基尼,讓所有人都見識見識我的魔鬼身材,是騾子是馬,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