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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我討厭洗手間的味道。」
史棣文的用詞一點也不遮遮掩掩:「你是討厭第三者的味道吧?但我和汪水水只是朋友,所以誰也不是第三者。」
付荷嘴上講著電話,兩條腿走向了6號門。
面對面後,史棣文先下手為強:「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我和其他女性的關係,但我今天非解釋不可。首先我和汪水水只是朋友,但我不否認,她喜歡我。其次她來接我,我事先並不知道。我絕對……絕對不是故意給你難堪。」
「我有難堪嗎?」付荷故意東看看,西瞅瞅。
「你沒有嗎?」
「好吧,我有。」
「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還是要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說吧。」
「我那不是說了嗎?」
「那不算。」
史棣文投降:「好吧,對不起。」
緊接著,史棣文反咬一口:「但你自己也有責任。你為什麼不大大方方同她握手,說一句好久不見?跑什麼跑?又沒做賊,心虛個什麼勁?」
付荷挑釁:「現在也不晚,我現在回去說一句好久不見怎麼樣?握手就免了,做作。」
史棣文改口:「不用了。你是對的,你沒必要回到我的圈子裡。」
付荷附和:「彼此彼此。」
史棣文看了一下時間:「我們只能改天再約了。」
付荷爭分奪秒:「給我半分鐘。我在安華外匯兢兢業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偶爾出個紕漏也沒人敢動我,這免死金牌是你給我的嗎?」
「確切地說是喬先生給你的。但是,是我拜託他的。」
「你一個特助這麼有面子?」
史棣文不像在說謊:「不盡然。反倒是我,對他唯命是從。比如他這一趟去上海對安華外匯設下答謝宴,他要我出席,我就不得不出席。否則,我不會去上海,那麼接下來一連串的意外,也就都不會發生。」
付荷追問:「喬先生知道我們的事?」
「不知道。」史棣文和盤托出,「我請他罩你,他只當是我對你有什麼虧欠。」
「虧欠?」
「喂,是他這麼覺得,不是我這麼覺得。」
付荷點點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以後就不麻煩你,不麻煩喬先生了。你知道的,我不習慣不勞而獲,也不愛惹是生非,所以只要沒人找我的麻煩,我自己罩自己問題不大。那天在芭芭露莎,要不是你在,單單一個於敖我應付得來,也不至於讓你、我和於敖的關係傳得滿城風雨,麗薩……也不會做替死鬼。」
「應付得來?怎麼個應付法?私下對他服個軟,請他在人前不要令你難做,萬事大吉?」史棣文的語氣越來越不友善,「付荷,我們的溝通有沒有這麼困難?我記得我清清楚楚地說過,你身邊的男人是誰都行,唯獨他於敖不行。」
不等付荷說行或者不行,史棣文補充道:「我今天找你,就是要囑咐你這個。」
「你這叫囑咐嗎?你這叫干涉。」
「干涉有用嗎?有用的話,那我就干涉好了。」
付荷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換了個話題:「那位喬先生,你好像並不欣賞他?」
「我用不著欣賞他。我只是為他做事,賺錢,賺錢而已。」史棣文又看了一下時間:「你說給你半分鐘,這都五分鐘了。付荷,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我走吧?」
付荷揚長而去。
她一個人開回了那輛大紅色奧迪,它沒能如期接上它的第一任主人。
付荷在途中致電羅玉瑛。
這兩年,二人一直有聯絡,多半是羅玉瑛在公司、在家有不順心的地方,找付荷這個半生半熟的朋友發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