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說著,付荷去扶陶女士。
卻不料,陶女士一個大鵬展翅,重重地揮中了付荷的下巴。付荷咬了舌頭,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兩步,被一輛送快遞的小推車絆住,終於是坐了個屁墩兒,眼前一黑。
大事不好……付荷在下腹的痙攣中,知道了大事不好。
「你別給我裝蒜啊!」陶女士不虛,「我沒動手,要動也是你先動的!」
付荷冒出豆大的汗珠,疼是一方面,比疼更甚的是悲觀。
陶女士這才虛了:「來……來人啊!」
史棣文從天而降。
在付荷看來,史棣文全身都在發光,像天神似的從天而降。他扶住她,喚著她的名字:「付荷?付荷。」付荷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他的手腕:「送我去醫院。」
付荷被史棣文打橫抱上電梯,將其餘遲遲聞訊趕來的同事甩在了身後。
「打120啊!」付荷呵斥史棣文。
史棣文低頭看了付荷一眼,便繼續盯著源源滾動的樓層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不禁風?不就是摔了一下嗎?骨折了嗎?還有,我的車速比120隻快不慢。」
不多時。
醫院。
付荷躺在病床上,聽見史棣文在病房門口對醫生大吼大叫:「大小平安?什麼叫大小平安?她摔了一下摔出個大小平安?你是哪門子庸醫!」
然後,付荷聽見姜絢麗追來了,大概也是呆若木雞在了病房門口:「付荷懷孕了?」
醫生見多識廣,懶得理史棣文和姜絢麗,拂袖而去。
付荷將被子拉高,矇住臉,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是姜絢麗的手緩緩拉開了付荷的被子:「好點了兒嗎?」
付荷寬慰地對姜絢麗笑了一下,再去看史棣文,看他筆直地站在門口,儼然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畢竟,他平時總是站沒站相地凹造型,很少站得筆直。
很少有此時的蓄勢待發。
護士來了:「誰是家屬?去繳費。」
史棣文一動不動,姜絢麗只好去跑腿。
病房中只剩下付荷和史棣文,不等她提上一口氣來,他便從門口大步流星來到了病床邊:「是我問,還是你自己說?」
「謝謝你啊,及時送我到醫院。」
「付荷。」
「除了謝謝,我沒什麼好說的。」
「哪來的孩子?」
怎麼可能臨危不亂?
付荷選擇了插科打諢:「話說……打南邊來了個啞巴……」
史棣文不吃這一套:「打南邊來的是喇嘛,啞巴是打北邊來的。我在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打哪來的。」
說話間,史棣文彎下腰,似滾滾烏雲籠罩了付荷。
說得戲劇化一點,他的雙眸是猩紅色的,他的鼻孔裡噴出白花花的怒氣,兩顆尖牙呼之欲出。付荷心說果然,這果然是他乃至所有男人的大忌、底線和死穴。此時他僅僅是懷疑,便要將她大卸八塊了。虧她當初還想對他掏心掏肺,想明人不做暗事地借他一個「種」。
得虧她沒那麼做。
下一秒,史棣文的耐性就蕩然無存:「我的?」
付荷脫口而出:「不是。」
「那是誰?」
「你只要知道不是你。」
史棣文步步緊逼:「那個小白臉?」
付荷沒說話。
她真不知道於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遇上了她,落得三天兩頭地被史棣文詆毀。而此時,他還要做她的擋箭牌了。畢竟,史棣文找她要一個答案,她就不得不給史棣文一個答案。
而於敖,是她的最佳答案。
付荷沒有第二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