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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和命之間的差距那麼大,上哪說理去?
從萬都大公館「偷雞不成蝕把米」後,付荷想到了一個人。
她想到了秦思緣。
付荷來這裡的次數不多,只是偶爾和客戶來唱唱歌,按個摩,但秦思緣是這裡的常客。莫非秦思緣和毛睿之間撲朔迷離的關係是從這裡建立的?借用鄭香宜一句話,那他們和這裡……到底算不算正經人和正經地方?
新的一週。
瞿部長一聲令下,要付荷出差去天津,跟進次級代理商開發市場的進度。
付荷拒絕:「部長,我這兩天身體不太好,不宜出遠門。」
瞿部長吹鬍子瞪眼:「出遠門?去天津也叫出遠門?高鐵半個小時比你從二環堵到三環還快!」
「部長,我身體……」
「那要不要給你辦個病退?」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第二天,天津之行三人小分隊組隊完畢,分別是市場部的付荷,培訓部的羅玉瑛,和交易部毛遂自薦的史棣文。為什麼說毛遂自薦?因為據說交易部最初的人選不是史棣文。
羅玉瑛年過四十,在培訓部算資深,堂堂課人滿為患。
她有個大男子主義的老公,還有一對上小學的雙胞胎兒子,所以,工作雖然全力以赴,但工作之餘是卡著點上班,卡著點下班,沒時間和同事打交道。
為了給天津之行鋪鋪墊,她才來找付荷吃個飯:「聽說steven和汪水水鬧矛盾了,所以要出去躲躲清閒。」
付荷面不改色:「我也聽說了。」
對此,付荷無所謂。
自從史棣文將她當了小偷,她反倒想明白了。如果說那一輛大紅色奧迪a4是史棣文自己給自己買了個安心,那他對她潑的這一盆髒水,也算澆滅了她對他的心虛、理虧和抱歉。她想明白了,人家正常的前任都最好像死了一樣,那她和他這一段不正常關係的結束,最好的結果便是灰飛煙滅。
出發去天津的前一天,姜絢麗的小姑恭喜了付荷:「真好,是個女孩兒。」
女孩兒。
怕什麼,來什麼,果然……是個女孩兒。
付荷半天緩不過勁來:「您幫我仔細看看!會不會……他小jj長得比較小?或者……或者被擋住了?」
小姑瞭然於心:「不想要女孩兒?」
話到嘴邊,付荷說不出來。
小姑從專業的角度出發:「不想要的話,要儘快了。」
離開醫院後,付荷看上去像個沒事人一樣。
而在此之前,她預設過兩種可能。一種是男孩兒,她會像學霸考了一百分似的說一句「過獎過獎,運氣好」,或者說一句「小意思」。另一種是女孩兒,她會像學渣努力了半天但只考了五十九分似的仰天長嘯。
但現在,兩種都不是,她看上去像個沒事人一樣。
因為直到現在她才恍然大悟,她是學渣努力了半天但考了零分。
女孩兒,這是一個巨大的叉。
巨大到全盤皆否。
大壯的到來,志在「成全」。一來成全付有餘的可恨,和康芸的可憐,正好,那二人做了夫妻正好湊成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二來,付荷也為了成全自己。沒有人知道她有多渴望家的溫暖,渴望這一個在外人看來是渣男和小三建立的「不要臉」的家,至少能在自己看來其樂融融。
為著這一份「成全」,付荷將來會做牛做馬地報答大壯。
但現在,一個女孩兒成全不了任何人。
拿著一張零分的試卷,付荷只能若無其事,最好誰也別看出端倪,即便看出端倪,也別來惹她。
翌日。
付荷和羅玉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