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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棣文不為所動。
終於,付荷撂下餐具,微微張開了嘴。
羅玉瑛還在埋頭吃麵,沒看付荷,即便看了,充其量以為付荷是在鬆一鬆下頜骨。
但史棣文知道,付荷這是下戰書:史棣文,你不是秀嗎?這麼愛秀敢不敢餵我一口?
付荷的目的當然是讓史棣文適可而止,卻不料,他順杆爬了。
他挑了一顆聖女果,手直直地伸向她:「唉付荷,我發現你鼻子好圓啊,跟這小西紅柿有一拼啊!」
說著,他將那聖女果在她鼻尖旁對了對,順勢塞進了她的嘴裡。
付荷有一瞬間的石化,但在羅玉瑛面前不得不演戲演全套:「steven,我發現你嘴巴真的好賤啊……人家都是掀起你的蓋頭來,什麼眉毛像月亮,臉像蘋果,到了我這兒,鼻子像小西紅柿嗎?」
羅玉瑛哈哈大笑,只當是兩個後輩耍耍嘴皮子。
下午,天津次級代理商的最高層終於露了面,一張嘴還是那個套路,說幾位還在啊?是不是我們這邊招呼不周啊?
史棣文也還是不吃這一套:「趙總,幸會。就算招呼不周,也是我們活該,誰讓我們先前賣了代理權給你們,錢一收,就對你們不聞不問了呢。這隔行如隔山的,您運營不善也有情可原,要怪也只能怪我們宏利大撒把,但願我們這一趟來得不算晚。不過……也有些風言風語說您運營不善是因為志不在此,只為涉足金融圈給臉上貼貼金?」
「沒有的事兒。」
「那就好。畢竟宏利做的不是鍍金的行當,不是那一錘子買賣,我們要的是聲譽、客戶和長線。再有就是,運盛集團的熊總,您熟不熟的?他對天津這一塊的獨家代理權可是虎視眈眈……」
趙總日理萬機,臨走前將氣撒在崔陽崔代表的身上,私下道:「他們要折騰,就由他們折騰!」
趙總再一轉念:「真給我折騰得盈了利,我還求之不得呢。」
此後的事兒就好辦了。
這就好比不怕你學習差,就怕你不學一樣,一旦你踏踏實實地學了,史棣文、付荷和羅玉瑛一人帶一組傾囊相授就是了。
傍晚,鄭香宜致電付荷:「表姐,於澤要請我吃飯,你說我去不去啊?」
「不許去。」付荷斬釘截鐵。
鄭香宜有理有據:「為什麼?他對我還能騙財騙色不成?騙財,我這點兒積蓄送他他都不稀罕。騙色,讓他放馬過來,看看是誰吃虧。」
「總之不許去。」付荷同樣有理有據,「比起你的玻璃心,財和色都一文不值。」
「可我的玻璃心早就碎成一地的玻璃碴子了。不說了,我出發了,拜拜。」說完,鄭香宜結束通話了電話。
要麼說呢,這世上有99的詢問,都是通知。
鄭香宜只是通知付荷而已。
工作結束後,史棣文來找付荷:「去看電影?」
付荷一怔:「電影院嗎?」
「不然?」
不然……之前都是在他家,或是她家,總之二人從未出入電影院這樣的公共場所。這是真把天津當天高皇帝遠了?也太不把京津冀一體化當回事兒了。
付荷點了頭。
羅玉瑛急著回酒店和兒子們影片,一溜煙兒就走了,都省得付荷和史棣文編藉口。
步行一刻鐘便有一家電影院。
途中,史棣文握了付荷的手。付荷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便抽回來,轉而鬆鬆垮垮地挽在了史棣文的手肘。
二人心照不宣,彼此的交集從始至終是因為寂寞,他是,她也是。
但在講「故事」之前,那寂寞被賦予了遊戲的色彩,說得好聽一點,是各取所需,說得不好聽一點,不就是玩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