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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是髮小,十歲前是金童玉女,十歲後,鄭香宜在青春期發了胖,又長了一臉的青春痘,至今仍奮鬥在減肥和戰痘的第一線,略遜劍眉星目的周綜維一籌,但無妨二人知根知底,情比金堅。
幾個留守的小豆包坐在電視機前看巧虎。
鄭香宜給他們劃了線,不準離電視機太近。但小孩子嘛,不跟你作對就不叫小孩子了。所以,只要鄭香宜一扭臉,他們就搬著小板凳蹭蹭地往前挪,咯咯咯樂得跟一群小母雞似的。
付荷看得入了迷。
周綜維問付荷:「你很喜歡小孩兒?」
鄭香宜代答:「她豈止是很喜歡?每次來就差流口水了!綜維,你幫我分析分析,她這是不是和賞花賞鳥一個意思?」
「我不懂。」
「你啊,什麼都不懂!」
鄭香宜在減肥的道路上越減越肥,總是香汗淋淋的不說,心裡一有氣,還會呼哧呼哧地喘。是的,她此時對周綜維心裡有氣——怪他遲遲不求婚。
付荷曾開導過鄭香宜,說你們倆都跟老夫老妻似的了,剩下這一層窗戶紙誰捅不是捅?
但鄭香宜有她的儀式感——求婚,這事兒就得男的來。
在「香宜幼兒園」大飽眼福後,付荷回到家,看見史棣文在她家門口。
準確地說,她看見史棣文在她家門口一邊致電她,一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因為全身都跟著使勁,所以跟蜘蛛俠似的。
「咳。」付荷在史棣文身後清了清嗓子,雙手環胸。
史棣文嚇了一跳:「喲,你沒在家啊?那我怎麼聽著……聽著你手機在裡頭震呢?我真怕你這孤寡老人一個人在家出了什麼事兒都沒人知道。」
「說誰孤寡老人呢?你還大我兩歲呢哥哥。」
「這聲哥哥叫得真好聽。」
付荷沒有開門的意思:「找我有事兒?」
史棣文一側身:「進去說。」
「今天不太方便。」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嗎?那我們也可以看個電影鬥鬥嘴嘛,我又不是隻有下半身。」
付荷尿急,不得不開門,直奔了廁所。
從廁所出來後,付荷看史棣文坐在沙發上,而她的手機就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史棣文一抬眼,看她就像看一個嫌疑人:「我沒聽錯啊,你是真沒帶手機啊?」
付荷顧左右而言他:「是啊,你沒聽錯,在孤寡老人裡算耳朵好使的。」
「你出門不帶手機?」
「忘了。」
她只能說忘了,不然,說她是在防輻射這件事上盡力而為嗎?
史棣文沒那麼好打發:「忘了?這年頭出門就算忘了帶腦子,也不會忘了帶手機吧?付荷,你有事瞞我。」
付荷一顆心往上提了提,跟他打太極:「我能有什麼事瞞你?」
史棣文起身,走向付荷,直接攬她入懷。
對此,付荷並不意外,從他起身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他要抱她。但一來,她有孕在身,不好張牙舞爪。二來,又不是沒抱過,她太扭扭捏捏反倒更惹他生疑。
總之,抱就抱吧。
下一秒,史棣文將下巴硌在付荷的頭頂上,哽咽道:「毫無徵兆地和我劃清界限、面黃肌瘦、健忘……付荷,你還有多少時間?」
付荷一愣:絕症?
他以為她得了絕症!
她用力在他腰側一擰:「就算我喜新厭舊,也不帶你這麼咒我的。」
史棣文吸了吸鼻子,便像沒事兒人似的了:「真不是?」
付荷去開啟了門:「真不是,我長命百歲。」
史棣文又看了付荷三秒鐘。就三秒鐘,付荷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