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把家底抖了?(第2/5 頁)
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點頭:“行,我要進山,買藥還是得讓阿烈或是阿烈媳婦去,做藥的話我阿奶就成,我回去會跟阿奶說一下,你明兒找阿烈說說就行。”
想了想,道:“不過不會很多,只一家給一丁點,關鍵時候保命用,這藥太毒了,不敢往外傳,也只限你和施二叔岳家,別對外再漏給親朋故舊了,這藥太毒,後邊真亂起來,要是被有心人用到人身上,那就是我們造了大孽。”
施大郎聞言大喜:“能理解,能有保命的量就成,我一定細囑咐。”
盧二郎和周村正也看到了希望。
……
半山小院,沈烈終於吃上了晚食,沈安沈寧蹲在一邊看皮子,桑蘿用麻線給糧袋繡沈字記號。
等到他吃好了,沈安已經給他洗澡的水也燒好,痛痛快快洗了頭和澡,被沈安和沈寧笑著推到床邊躺著,頭枕在床沿鋪好乾布巾的那一處,沈安和沈寧一起幫他擦頭髮。
桑蘿還在灶屋裡做醬幹,沈烈滿以為自己會等到她過來,因為有一肚子話想同桑蘿說的,未料到桑蘿還沒過來,自己眼皮就越來越沉,越來越沉,頭髮還沒全乾,就會周公去了。
桑蘿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兄妹倆動作儘可能輕的繼續給他們大哥把溼發一點一點擦拭著,被擦著頭髮的那一個已經沉沉睡過去了。
在林子裡呆了十三天,怕是一個踏實覺也不曾睡過。
桑蘿把食指在嘴邊豎了豎,輕聲轉回灶屋去,用從前裝錢的那個舊陶罐從灶膛裡鏟了點兒半燃的炭火來,輕手輕腳放到了床邊,示意沈安和沈寧幫著沈烈把溼發給烘烘。
沈家這邊滿室溫馨,山下各家卻是另一景象。
陳家不用說,最省心的一家,施家和周家也還好,只說找到地方了,具體在哪,當家人表示不便說,家裡就識趣的一個沒多問,都滿心激動的做著第二天一早出發的準備工作,找綁腿的找綁腿,備乾糧的備乾糧,理挑筐的理挑筐,把家裡防雨的蓑衣蓑簾也都帶上。
當媳婦的也惦著孃家,聽說會想辦法幫一幫,至少讓孃家人在林子裡有點保命的手段,個個都揚了笑臉,十足感恩。
唯盧家有個異類。
盧大郎媳婦,王春娘。
先前看公爹去沈家商量大事只帶了二叔,沒帶她男人,原就有些不高興了,這會兒問起具體情況來,公爹也好,二叔也好,都閉嘴並不多說。
王春娘不樂意了。
自來不管哪一家都是重長子嫡孫,怎麼到了她們家就全不一樣?
老太太偏心老二媳婦就算了,公爹現在也明著偏二叔唄。
等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家的一隻挑筐單空了出來,一問之下,是專給沈烈家裡裝糧袋用的,王春娘那點子不樂意就現到了臉上,尤其知道沈烈和桑蘿都不往山裡去的時候。
王春娘對什麼事有意見的時候,少有會明說的,她就憋在心裡記著,不自在,能記一輩子。
可要說全憋得住,那至少不礙旁人的眼,偏她那臉不自覺就拉了下來,叫人一瞧就瞧得出端倪。
盧老太太跟這個兒媳處了十五年,對她那點心思簡直一摸一個準,真個氣了個倒仰。
你待問起她不爽利個什麼,她東拉西扯,一會兒說是擔心送糧進深山危險,一會兒嘀咕家裡怎麼去這許多人,盧大郎三兄弟都去不說了,拴柱也去。
拴柱,盧大郎長子,十四歲,再過半個月就是年,那時就是十五歲了。
總歸最在意的那一點心思是掩著藏著的,把自覺說出來不會被婆婆噴,自己又確實也介意的幾點拿出來擋。
盧婆子確實沒噴她,只笑:“深山裡確實危險,趁還沒走,你跟老大還能想想清楚,是不是以後就留村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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