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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簡單。&rdo;清霄道，&ldo;流行擋路，便殺了。&rdo;他的語氣冷然得很，一個殺字中沒有任何因師徒情而產生的猶豫。

謝玄陽嘆道，&ldo;他是你徒弟。&rdo;

清霄冷聲道，&ldo;他入了魔。&rdo;

謝玄陽道，&ldo;入了魔也是你徒弟。&rdo;

清霄抬眼看向謝玄陽得雙眸，&ldo;能讓我留情的只有一個魔。&rdo;

謝玄陽一哽，在清霄的目光下漸漸有些紅臉，雙眼不由撇向另一邊，不肯與清霄對視。他道，&ldo;流行、他……&rdo;

&ldo;他是我道侶?&rdo;清霄不待謝玄陽說完，便反問道，&ldo;不是，為何不殺?&rdo;

謝玄陽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正當謝玄陽琢磨著如何轉移話題時，莫凌煙推門走了進來。

莫凌煙的狀態不是很好，他頭髮有些糟亂，眼中全是紅色的血絲，看起來頹廢極了。他垂眼看著地面，一動不動地站在清霄、謝玄陽兩人的面前沉默了好久，久到兩人都要以為他是來當個木樁的。

&ldo;師尊、玄陽。&rdo;半晌，莫凌煙悶悶地出了聲，&ldo;你們可是要去殺他?&rdo;

謝玄陽沒有回答，他是否要殺白祈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莫凌煙又道，&ldo;我、能不能讓我同去?&rdo;

謝玄陽問道，&ldo;你為何要去?你可知會遇到什麼?&rdo;

&ldo;我知道。&rdo;莫凌煙很清楚，以他現在的修為，別說是見到白祈杉了，死在半路上都是很有可能。可他就是想去。他道，&ldo;我只是想當面問他為何要這樣。&rdo;

&ldo;就為了問他?&rdo;謝玄陽道。

莫凌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ldo;或許還是為了再見他一面。&rdo;

他知道以白祈杉做過的那些事，最後的下場定是被奪去性命，若是可以他想親手結束白祈杉的生命。但莫凌煙知道這不可能，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再拼命修煉也殺不了白祈杉，只能看著他死在別人手中，更或是他連看都看不到。

站在朋友的角度，謝玄陽並不贊同莫凌煙隨他們同去。所說在他看來白祈杉與莫凌煙間感情不錯，但誰能料到日後的白祈杉還會對莫凌煙有幾分情意?若是白祈杉真要多莫凌煙下手，莫凌煙連反抗都做不到。

可面對現在這樣的莫凌煙，謝玄陽卻是做不到拒絕他。他怕一旦拒絕了同行，莫凌煙會在不知何時自己跑出去。他和清霄在旁至少還能保證一些莫凌煙的安全，若是他一人去了可就完全沒了保障。

謝玄陽只好道，&ldo;好吧，但你得保證絕不擅離我或清霄身邊。&rdo;

莫凌煙點頭應是，道，&ldo;那我們何時啟程去靈山?&rdo;

&ldo;你還真是急著見他。&rdo;謝玄陽短嘆一聲，&ldo;靈山靈山，你可知白祈杉口中的靈山在何處?&rdo;

莫凌煙搖頭說不知，他從未聽說過修仙界或是凡界有過一處名叫靈山的地方。見狀謝玄陽又道，&ldo;我也不知。&rdo;

莫凌煙看向清霄，顯然清霄也不知靈山到底在何處，他便是問道，&ldo;那、那怎辦?&rdo;誰都不知，難道說他們要漫無目的地找嗎?

&ldo;莫急，有人一定知道。&rdo;謝玄陽拍了拍莫凌煙的肩，道，&ldo;可是這個人一向看不得人不整。要去見他，你最好是先打理一番自己。&rdo;

&ldo;好!我這就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