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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清霄，他從來不會顧及代價如何。

清楚這點的花文鈺是不可能想透過這種方式對付他的。

忽然，謝玄陽腦中閃過他們剛來到這北部雪原時的一幕。那時還偽裝成柳無情的花文鈺和楚雲從馬車上下來，兩人在雪地上並排行走卻只有花文鈺留下一行腳印。

&ldo;楚雲。&rdo;謝玄陽沉吟著，道，&ldo;行走雪地卻不落印…那楚雲恐怕是宗人堂的人。&rdo;

清霄應道，&ldo;風魔一族的少族長，柳雲。&rdo;

謝玄陽頓時驚愕道，&ldo;姓柳?如此說來，東都柳家是‐‐&rdo;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從一旁的冰壁上有碎塊斷落，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磕磕碰碰地從上面隨之滾了下來。&ldo;砰&rdo;得一聲悶響摔在地上，身上的血不一會兒就將地面染紅了，就像是聚起了小窪血潭。

謝玄陽從沒見過一個人能傷成這樣，好似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被放了出來，在這溫度極低的地方都止不住，不斷地向外流去。

那人像已沒了氣似的在地上趴了好久沒動靜，等到謝玄陽踏出一步想要上前看看他是死是活時，他忽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謝玄陽。

謝玄陽這才發現他的雙眼是代表魔修的暗紅，如血般顏色的眸中是顏色更深些的豎瞳，神色狠戾，陰冷得就像是盯著獵物的蟒蛇。

他似是喉嚨被割壞了，說起話來很是費勁，嗓音嘶啞得彷彿被撕裂一般。他道，&ldo;修仙者。&rdo;

謝玄陽掃了眼他的雙眼下如兩道細藤般的墨藍紋路，說道， &ldo;風魔。&rdo;

這風魔艱難地從地上撐坐起來，捂著他已不成模樣的腹部。他的腹部傷口很大，都能看清裡面攪成一團的內臟，很難想像在這麼重的傷勢下他還能動彈。他臉上的血汙很多，謝玄陽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卻能看出他沒有表露出一絲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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