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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謝玄陽聽這話不禁挑眉，問道，&ldo;既然如此，那你我還去殺祈杉?你是他師尊，若是你殺了祈杉，不怕凌煙恨你?&rdo;

謝玄陽雖這麼說著，但他知道清霄是不怕的。清霄就算是拿回了失去的記憶，他的感情也是單薄，對該殺之人絕不會被旁的因素影響而手下留情，不然也不會曾說出&ldo;若是流行擋路，便殺了&rdo;的話來。流行待在他身邊的時間遠比莫凌煙長很多，他連流行都能殺，莫凌煙不過是恨他，他又怎會在意?

謝玄陽心道：估摸著清霄會回答他一句不怕。卻是沒想清霄反問他道，&ldo;你是他朋友，也是白祈杉的師父，你不怕?&rdo;

謝玄陽聞言愣住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沒回答，清霄卻是很瞭解他。

清霄道，&ldo;你不怕，因為你從沒想過殺白祈杉。&rdo;

謝玄陽愣愣地看著他一會兒，忽又笑了，道，&ldo;你怎麼知道?&rdo;

清霄道，&ldo;白祈杉叛入邪道以來，你臉色從未變過。你與他亦師亦友，以你兩的關係，你若是真要殺他定然會糾結幾許。但你沒有。&rdo;

謝玄陽笑著，他微微眯著眼，此時的笑容上不知怎麼竟帶上了些許邪氣。這是他從沒展現過的一種笑，但清霄卻不見意外。他道，&ldo;這種情況向來有兩種可能，你怎知我不是另一種那樣其實從未在意過他?&rdo;

清霄凝視著他，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ldo;你會對不在意的人傾囊相授?你的北冥劍法，全教予他了吧?&rdo;

謝玄陽怔了怔，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清霄又道，&ldo;一開始你的確存著什麼目的，後來卻是真將他當作了徒弟或是友人。&rdo;

謝玄陽嘆了口氣，道，&ldo;你還當真瞭解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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