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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己是這樣，卻不能說清霄也是如此。莫凌煙現背對著兩人，不知兩人狀是如何，但他卻能想像清霄此時的表情，說不定已是冰冷無比，讓人見了彷彿赤身裸體置於冰天雪地之中。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清霄、謝玄陽兩人間是很靜，清霄的神色卻是沒有生氣之意。他凝視著謝玄陽，看著他半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就好像撓人的小刷在他的心尖上輕掃過一遍又一遍。

清霄不說話，謝玄陽也不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謝玄陽緩緩道，&ldo;你不氣?&rdo;他還是沒有抬起眼，像是懼怕著看到清霄的神色。

清霄問道，&ldo;氣何?&rdo;他頓了頓，又道，&ldo;他說你算計感情?&rdo;

謝玄陽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便是點了點頭。

清霄道，&ldo;你算計了我什麼感情?&rdo;

謝玄陽抿了抿嘴，躊躇了半晌，道，&ldo;來天銜宗，接近你，與你結識練劍，最後與你結成道侶……&rdo;

&ldo;你不是早與我說過?&rdo;清霄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怔了一瞬，看著謝玄陽的目光微沉。

謝玄陽咬牙道，&ldo;便是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的性子，也是知道該如何讓你注意於我卻不覺奇怪。甚是、甚是……&rdo;

清霄接著道，&ldo;甚是你與流雲成為友人都是因為我。&rdo;

謝玄陽猛地一怔，點了點頭。花文鈺說得沒錯，他與莫凌煙結交的目的不純，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知曉他註定是清霄的徒弟。

清霄問，&ldo;你心悅我可是假?&rdo;

謝玄陽搖頭。清霄又問，&ldo;那又算何算計?&rdo;

謝玄陽答道，&ldo;因你本該生無道侶。&rdo;

清霄輕不可聞地嘆了聲，道，&ldo;你這是有何來結論?&rdo;

謝玄陽啞聲道，&ldo;我看過月老的紅線‐‐&rdo;話未說完他便覺額間被輕輕抵住，他抬眼一看就見清霄正與他兩額相貼。清霄直直看著他的雙眼，像是要看到他心裡去，他們的呼吸交錯在一起都將謝玄陽的臉纏得發熱。

清霄撫著他的臉頰，微涼的手貼在謝玄陽熱得發紅的臉上，舒服得很。清霄道，&ldo;你說你看過月老紅線。那你又怎知，我沒有紅線不是因為未曾見到你?&rdo;

謝玄陽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愣愣，&ldo;我、我……&rdo;

清霄見他如此發愣，不禁唇角微起，&ldo;笨蛋。&rdo;兩字沒在他們相貼的唇齒之間，在兩人糾纏的軟舌間化開，像是千年仙花蜜釀成的蜜糖將兩人的心臟、神魂都甜得化成了水，交融在了一起。

莫凌煙聽兩人半晌沒個動靜，便是忍不住偷偷摸摸地轉過頭去瞧瞧，這一瞧就看到原以為會氣氛僵硬的兩人交吻地難捨難分，看著不像是吵架，更像是才剛剛確認關係正屬情濃之期的伴侶。莫凌煙嚇得張著嘴憋著嗓子無聲地尖叫了一聲，&ldo;唰&rdo;地轉過身，用手捂住雙眼默唸了好幾聲&ldo;非禮勿視&rdo;，卻是沒過一會兒就忍不住再次轉身張開指縫，眯著眼偷偷看向兩人。

正看得起勁，忽然就感覺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問道，&ldo;看什麼呢?&rdo;

莫凌煙抖了抖肩，道，&ldo;哎呀別煩，看小黃書。&rdo;

沒過幾息，又有人拍道，&ldo;什麼小黃書?&rdo;

莫凌煙不耐煩地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