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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霄不為所動,只是慢慢地拔出了劍。他道,&ldo;何為正?何為邪?一念為正,一念為邪。何為證道?何為不證道?劍在道在,而你……&rdo;
只見他身上的白袍無風自動,他邁出一步卻也同時徹底放開了體內的壓制,駭人的靈力沖天而起襲卷行宮,湧出將整個宴都都籠罩。
一瞬間,宴都內所有的魔修臉色都變了又變‐‐竟有修仙大能進了宴都!
行宮內的器具在清霄釋放出的可怖靈力下發出震震顫音,彷彿要碎去。清霄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過了很久才慢慢又道,&ldo;失了自己的道,流行。&rdo;
此話一出,流行頓時煞白了臉,他手背上青筋凸起,眼中精光暴射,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著扭出幅猙獰的模樣。他瞪著清霄,若說方才他還將清霄當作師尊,現在他的眼神中已再無對師尊的半點敬意,反倒像是看著自己的仇人,&ldo;誰說我失了道?&rdo;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手上也出現了一柄劍。劍柄鑲著靈石,通體赤紅,劍身發出陣陣嗡鳴彷彿有無數鬼魂哀嚎。
清霄的目光落在流行的劍上,那是他在流行入道時送的劍,如今卻是連他這個鑄劍者都認不出來了。他問道,&ldo;殺了多少人?&rdo;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流行卻聽得出他是在問什麼。流行撫摸著赤紅的劍身,眼中流露著痴迷,他笑道,&ldo;誰記得?或許是成千,或許是上萬,早就數不清了。萬魔萬魔,這等有毀天滅地之能的魔煞之劍豈是殺幾個人就能煉成的?一旦煉成,這天下再也沒有可擋我路者,就算是師尊你也不成哈、哈哈哈哈!&rdo;
他像是瘋了,瘋狂地大笑,眼角都笑得溢位淚來。清霄定定看著他,如同路人看著一個偏執發狂的瘋子。
流行笑了很久,清霄也看了很久。流行終於笑夠了,他斂下笑容凝神盯向清霄,&ldo;還差一人萬魔便出,陰鬼陣成。本想用太傅大人,沒想師尊你來了。&rdo;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貪婪的光,舔了舔嘴唇,道,&ldo;最後一個劍祭,就讓師尊來可好?將師尊的魂成劍靈,定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劍靈。&rdo;
清霄道,&ldo;話多。&rdo;
霎時間劍光飛躍,流行已經沖了過來。清霄不急,身形一晃便是避開了那劍招,閃到了他的身後,右手輕揮挺劍刺出,噗的一聲正中流行的後胸。
奇怪的是流行卻也不退,不顧傷勢加重扭身就向清霄劈來。萬魔劍臨近大成,其中陰氣煞氣混雜,被這一劍砍中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清霄不得不退。只見他後退幾瞬,他的瞳孔忽然收縮,腳步一轉,人已經又貼近了流行,伸手猛地就扣住了他握劍的手。
清霄厲聲道,&ldo;這不是你的劍。&rdo;
流行從喉中滾出赫赫的幾聲笑,看著清霄的雙眼已是漆黑,分不出瞳孔和眼白。他道,&ldo;這是我的劍!&rdo;
說著左腳反足踢出,咔嚓一聲他的手骨竟已生生扭出了個恐怖的角度,劍鋒劈向清霄。清霄頓時惱意湧上,右手一揮,劍光一閃,流行的手齊腕而斷,連著萬魔劍一齊掉在地下。
清霄輕叱道,&ldo;你不但失道,現連心智都無。&rdo;
流行晃了幾下,右手軟軟地垂下,斷腕處鮮血不住湧出,滴在地上不一會兒就成了一汪小小的血灘。他沉著眼捂著傷口向後躍開,聲音嘶啞刺耳宛若兩人之聲重疊道,&ldo;清、霄!&rdo;
他左手成爪,伸手就向斷臂之處一探。只見那斷手中的長劍劍身顫顫,嗡嗡發鳴,卻在飛躍而起時突然被一腳又踩回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