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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奢靡得過了頭，謝玄陽心道。他低頭看了看腳下踩過的蓮印，總覺那鋪成蓮樣的彩晶泛出的晶光有些怪異，不像是普通的晶石。但他認真查探，卻又探不處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

他靠近清霄，低聲問道，&ldo;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rdo;

清霄搖了搖頭，這行宮中雖不及街上熱鬧，但也不冷清。此時樂者已開始奏樂，樂曲充斥著殿內，時不時有端著精緻食盤擺布著餐食酒水的侍女走動，誰都看得出宴請即將開始。參宴者已陸陸續續而來，謝玄陽坐在樂者群中剛剛抬頭，就見有熟人走了過來。

卜聞燁一見謝玄陽，雙眼都發了亮，往他身邊看了看卻沒能找到想要找的煙兒姑娘，頓時眼中的光亮又滅了下去。他身邊的人見他如此，也好奇地望樂者中看了看，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問道，&ldo;太傅大人，你這是看上哪個了?&rdo;

說著他指了指謝玄陽，道，&ldo;可是那個?看著姿色還不錯。&rdo;

卜聞燁嘆了一聲，道，&ldo;沒有。&rdo;

那人笑眯眯地道，&ldo;太傅大人可別拘謹，若是看上了不如直接向承天大人要來。不過是個小小的樂者，承天大人定不會小氣。&rdo;

卜聞燁不太喜歡這人說話間的語氣，彷彿這些樂者不是個人，而是可以隨意擺弄的玩意兒似的。這種嘴臉在他國可能不少，但在東都可不多見。東都裡魔修眾多，又有不少性格怪異的，誰知道看似普通的人裡有沒有不能得罪的人?

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道，&ldo;光祿公，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萬一人樂者不樂意呢?&rdo;

光祿公毫不在意，他道，&ldo;不過是個小人物，還能違了人心意不成?太傅大人未免太良善。&rdo;說著他色迷迷地往樂者中掃了一眼，將目光定在清霄身上。

卜聞燁一看他這眼神就知道這人又在想什麼巫山之事，他順著光祿公的目光看向清霄，恰巧與清霄的視線對上。這一相識，冷不丁就讓卜聞燁打了個寒顫，心裡不知怎的發毛，還湧出些不知何來的熟悉。

&ldo;奇怪。&rdo;他嘟囔一聲，在那目光下竟再也站不住，也不管身邊的光祿公了，拔腳就往裡面走。

光祿公見卜聞燁要走，只得不情不願地將視線從清霄身上移開，跟了上去。他心道，待會定要將人要來，好好嘗常那個滋味。

謝玄陽見狀兩人走了，這才低聲與身邊的清霄道，&ldo;光祿公也來了，果然要出事，就不知他是哪邊的人。&rdo;

清霄不太清楚東都的人文，不解道，&ldo;光祿公?&rdo;

謝玄陽道，&ldo;東都朝中的權臣之一，不過他比起卜聞燁不像是個忠主的。&rdo;

清霄想到自己未從那光祿公身上察覺到魔氣，便道，&ldo;他不是魔。&rdo;

謝玄陽道，&ldo;東都朝中有人有魔，這光祿公是人也是正常。&rdo;

清霄道，&ldo;有時人心比魔更可怕。&rdo;

謝玄陽同意地點了點頭。他環顧四周，見宴中的人已來得差不多了，與清霄對視一眼便向在另一邊的柳周頜首示意，微微張唇無聲地說道，&ldo;走。&rdo;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第87章

三人躲過人群, 退出正殿, 往莫凌煙所在處趕去。莫凌煙化的是女妝, 藏在舞女的隊伍中。舞女與樂者不同，樂者從宴請開始就入了殿中，而舞女們則是先跟著女眷們前去後宮殿準備。

行宮的後宮殿構造是仿造皇都中的皇宮後宮而成，雖說規模小了很多, 但大致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