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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氣的。她變成了高位截癱。你知道什麼是高位截癱麼?就是脖子以下都不能動了。我的左臂差點被她一斧子直接劈掉，但我還是不恨她，我想過，如果她劈的是我的右邊，那我以後都不能畫畫了，說不定我會恨她。&rdo;

殷暮看完了第一頁換到第二頁信紙，這張紙的褶皺就比上一張明顯多了。

&ldo;我實在沒有再去見她的勇氣，不是怕她看到我，而是我害怕看到她。事情差不多就說完了，因為我不能確定我自己會不會死，所以我暫且沒辦法向你透露太多。抱歉。下面說說我們的事兒吧。&rdo;

殷暮停頓了一下，他也沒有了看下去的勇氣：&ldo;宋清喬……怎麼死的?&rdo;

&ldo;窒息，在曾若雨自己咬斷呼吸管後第二天。&rdo;徐晃很難開這個口，但在這情形下他有種莫名的嚴謹。

&ldo;一下子，他們兩個都去世了?短短兩天?&rdo;光是從別人嘴裡聽說都心驚膽戰，更別說是經歷了這一切的人，&ldo;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rdo;

&ldo;……我們也是才知道的，只是沒讓你去參加葬禮。&rdo;

因為任誰都覺得這對殷暮來說，過於殘忍了。

&ldo;殷暮，我的相機藏在我們衣櫃的最上面，就是存放厚棉被的地方，被厚棉被遮住的。還有電腦，有個資料夾被我隱藏了，要點顯示隱藏檔案才能看到那個檔案包，密碼是你和我的生日。美院美術館的倉庫我租了一間，裡面存的是之前攝影展的所有作品。這些東西你都可以要也可以不要，反正宋相以會把我的所有東西都清走的。麻煩你在他找不到的時候能告訴他一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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