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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嚴尋便加快了通往晨陽樓的腳步。
沒過多久,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樓閣,見前方街邊上停著輛熟悉的高蓬馬車,趙侍新剛行幾步,就有人掀開馬車上的簾子,一張清麗的面容便出現在眼前,「侍新。」
趙侍新微停步,很快又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你怎麼還沒回府?」
「當然是等你啊。」瞿晚微笑著將趙侍新迎進了寬敞的馬車內。
坐進了車內,剛趕馬前行,瞿晚有些隨意的開口問道:「侍新,你方才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現在都處置好了嗎?」
趙侍新背靠車壁,面沉如水的緩慢應道:「嗯,也不算什麼要緊的事。」
說完這句,他又接了句,語調平述,毫無波瀾,但不知為何卻無端令人生寒,「只是——看錯了一位故人而已。」
瞿晚看他靠在車廂上,好像並不想多談的樣子,只神色微動的哦了一聲,便沒再問了。
行了一段,趙侍新端坐在位置上,似是在閉目養神,但不知為何他的眉間卻好像總隱著股不易察覺的陰戾。
瞿晚漸漸靠近了男人身旁,她有些擔憂的看著男人,側過身子,雙手按在了男人的太陽穴上。
柔軟無骨的手,力道卻剛好適中。
趙侍新卻很快就睜開了眼,抬手緩慢擋開了女人放在他額邊的手,如常的眼神看著她,示意不用。
瞿晚只得放下手作罷。
沒過多久,馬車停了下來,街面一側是掛著「趙府」二字匾額的重簷巍峨府門。
趙侍新讓嬤嬤將瞿晚扶下了馬車,讓她回府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不要再多操勞事物,然後才放下了車簾,坐在車內,半晌淡聲的吩咐道:「去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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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5章 無禮公子
被嬤嬤攙扶著已快走至府門前的女人,轉身看著大街上馬車離去的方向。
看了一會兒,仇嬤嬤見自已從小看著長大,身子嬌弱的小姐還不準備進府,她有些擔憂的道:「小姐,咱們回去吧,這當口風大,您這兩天又剛著了涼,當年留下的病根兒……」
說到這裡,仇嬤嬤突然反應過來頓住了話頭,懊惱自己方才又口快了,瞧了自家小姐兩眼,見她神色如常,這才又接著叮囑道:「小姐,您這身體呀,現在可得好生將養著才行……」
瞿晚聽了,只安靜的站了一會兒,才笑著拍了拍仇嬤嬤扶著自己手臂的寬厚手背,溫和的道:「我知道了,仇嬤嬤,您老就別總是太擔心我了。」
「回吧。」說完,瞿晚才轉身在仇嬤嬤的攙扶下往趙府南邊的院落方向走了去。
而在這頭,蕭辰意十年後再次走進這秦香樓裡,看著那十年如一日的層層簾幕,她發現自己滿腹的憂憤中,竟詭異的還殘留有那麼一絲絲的懷舊之感。
當年除了在京城最有名的瓦舍勾欄裡荒唐流連,她也沒少,在這裡混跡度日。
當然那時,伴在她身邊的,還時常有另一個人,另一個……本為盛京風林玉秀的第一俊儒公子,卻不得不整日被她逼迫著,跟在她身邊,出入這種聲色犬馬之地,目睹她荒唐度日,寵伺環繞,想齊人之福,按理本該羞憤拄地而亡的人。
蕭辰意想到這裡,有些後悔的搖了搖頭,哎,十年前她離開時就早該料到的,這樣的男人又怎會是個一般的人物,因為當年即使她如此的逼迫折辱於他,他也能這麼一路默不作聲的隱忍下來,這一看那就是個做大事的人啊——
她當初怎麼會這麼傻……
當年她做那些事,其實真計較起來……她蕭辰意,也不算對不起他。
但到了最後準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