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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若有人這般對你,你難道不黑化?」
白衣小人:「呃……」
「所以說,我當初不就質疑這是騷操作來著嘛……」
黑衣小人:「所以當初你為何不大義凜然一點,與系統據理力爭?現在說這些——還有個屁用?」
白衣小人對著手指:「……那時候自己都躺床上,快嗝屁了,有命就是娘,操作再騷那不也得硬著頭皮上啊……」
黑衣小人:「……」
是以——無論如何,只可說自作孽,不可活。
蕭辰意癱在大石頭上,收好宣紙,仰天長嘆了一聲。
「唉……」
戌時二刻,月華如水。
錦繡的長街前,巍峨的府門大門緊閉,門外兩個府衛,持劍默然佇立,身姿挺拔,目不斜視。
簷下打著兩盞鏤雕的花格燈籠,氤氳光輝,照亮了門上印著「趙府」二字高懸的紫檀木匾額。
湮京城內沒有宵禁,人行三兩而過,但吵嚷的人群,遠遠的便會刻意壓低了聲音,從不敢在這座府門前大肆喧譁妄言。
府門之內,正房東側的書房裡,溫黃燈光照耀,滿室亮堂。
繞過紫檀木茶几,博古書架的桌案旁坐了個人影。
人影手中捏著支斑竹毫筆,面前攤開了一張微微泛黃的長卷,上面從左至右豎排羅列了不少名字。
而在這些名字上,近八成都勾畫了一個,似乎寓意著某種灰色意味的叉。
桌案對面,站了個一身黑衣的年輕男子,男子拱手對端坐於書案前的男人恭敬的匯報導:「大人,李侍郎今日午時已經問斬,只是在行刑前……」
說到這裡,黑衣男子略略猶豫。
桌案前的人執筆隨口問道:「行刑前如何,莫非李侍郎臨死前罵了我幾句,你才吞吞吐吐的不方便向我稟告?」
黑衣男子不再猶豫,回道:「大人說笑了,李侍郎只是在臨刑前,突然魔怔了一般,激動的說自己看見了一個人。」
停頓一瞬,男子又接著道:「他說他——看見了汾陽長公主。」
「還說長公主就在這裡,在人群裡,她回來了……」
書案前,握著毫筆勾畫的手微停,又重新提筆在李侍郎李林越的名字上緩慢畫了兩道交錯的痕跡。
筆力遒勁,墨跡清朗。
「他還說了什麼?」男子又問道。
「他說要見您……」
男人將筆放下,視線落在捲軸最前明顯空了一個位置出來的地方,平淡問道:「長業,此事你怎麼看?」
呂長業又拱了拱手才回道:「大人,屬下已派人查探過,刑場當時確無可疑之人,而且京城之地,如果汾陽長公主當真時隔十年再次出現,我們的探子應該不可能會不知……屬下以為——李侍郎不過是,懼死而已。」
男人手指摩挲著那個明顯給誰留著的空白位置,將手中毫筆放於桌面的青花筆架之上,瞭然道,「這世上誰人不怕死,也是人之常情。」
過了會又聽男人吩咐道:「不過長業,你知會一下孫大人,下次如再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妨留他幾日。」
長業眉尖微動,拱手道:「我明白了,大人。」
男人起身繞過長桌,走到了書房內的香案前,俯身一邊打理著一旁建蘭有些垂萎的長葉,一邊問道:「傅疾他們,人現在何處?」
長業跟著走到了男人身側,應道:「他們已快至東境外邦的最深處,竇靈國。」
「竇靈國……」男人聲音輕微,似是也沒料到,現在原來,已經查到這地方了。
呂長業恭謹的站在男人身後,神思卻止不住的微微活躍。
這麼幾年過去,大人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