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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雀這塊胎記之所以讓人誤會,是因為這塊疤並不是被燙傷或者利刃所傷,而是被酸之類腐蝕性液體侵蝕後產生的一個斑紋,看著好似面板顏色不對,會讓人誤以為是胎記。
也就是說,陳雀手臂上這塊胎記是人為做上去的。
有那麼一瞬間,林瀅也是生出了一些疑慮,懷疑陳雀是假冒的。
可能她小時候遇到真正陳雀,記得胎記,趁機模仿。
但溫青緹的話也有道理,那就是如今陳氏掌事人陳望並沒有否認陳雀是自己女兒。
林瀅想起了一個故事,一個大膽的猜測頓時在林瀅心裡面浮起來了。
等林瀅驗完屍,換好衣服。她剛離開了房間,便見焦管事湊來,客氣的問林瀅可有什麼線索。
林瀅上下打量焦林,驀然冉冉一笑:「聽說焦管事原本是如今文望公的長隨,是文望公身邊親近之人。據說文望公外出當官,亦是你在身邊侍候。現在你也是陳氏幾個大管事之一,讓你如今侍候我這個小姑娘,可真是擔當不起。」
焦管事嘆了口氣,不覺說道:「此事事關陳氏聲譽,又鬧得沸沸揚揚,我心裡也是為老爺著急。林姑娘是出名的仵作,若能尋出真相,豈不是陳氏幸事?我自然是小心侍候,亦是心甘情願。」
他說得十分真誠,一副真心實意的樣子。
林瀅亦放緩語調:「阿瀅不過是想要尋到真相,若有什麼冒犯之處,還盼焦管事心裡不要計較,恕我無禮之罪。但我亦知曉,有些事情是不能外道。」
她說話客客氣氣,給焦管事打了預防針的樣子。
不過林瀅顯然是綿裡藏針,接下來她要問的話,可顯然不會客氣:「焦管事既然跟隨文望公許久,那自然知曉許多文望公的家事。」
「而我來到陳家時,亦知曉一些文望公的趣聞。據聞文望公年輕時好老莊之道,不喜俗務,而且沉迷於求仙問道,修仙煉丹之術。後夫人任氏賢惠,親至丹房,加以勸說。而文望公也因此清醒,從來入世修行。不知,可有此事?」
焦林微微一愕,不覺點點頭:「確有此事。」
林瀅禁不住繼續問道:「那不知當年夫人勸諫文望公時,是不是抱著雀小姐一起去的?」
焦林面色頓時有些不自在。
林瀅早瞧出焦林在陳氏地位非輕,而他之所以如今跟著自己,除了幫襯,也是一種監視。
不待焦林回答,林瀅已經繼續說道:「雀小姐手臂上痕跡的並不是胎記,而是被酸侵蝕後的面板之傷。」
「不過這種能腐蝕肌膚的酸,可是並不那麼容易獲得。通常,是丹士煉丹時候容易出現。」
「這煉丹分為水法煉丹和火法煉丹。所謂火法煉丹,是把水銀硃砂煉製成丸。至於水法煉丹,就是先備華池,內蓄液體,用以溶解一些金屬和礦物。而這華池中的液體,就是一種能腐蝕面板的酸。是池中盛醋,然後投入了硝石所形成。」
要不怎麼說古代的化學家都在煉丹方士這上頭。
這硝石溶於醋之後,就會形成稀硝酸,一定濃度情況下,能讓人肌膚形成腐蝕痕跡。
也幸得古代技術不行,不能提煉出王水之類厲害腐蝕物,否則不幸沾染那人必定極為不幸。
陳雀就是這麼個不幸的孩子。
林瀅緩緩說道:「當年夫人勸諫文望公時候,發生了一些爭執,使得煉丹華池之水,落在尚算稚嫩的孩童手臂之上,之後蛻皮後,雀小姐手臂之上卻仍有這麼個傷疤。父母爭執誤傷親女畢竟不是一個光彩之事,故而這件事情也並未說出去。」
焦林便算十分精明,此刻也是結結巴巴:「絕無此事。」
林瀅卻不動聲色,步步緊逼:「雀小姐出身陳氏,金尊玉貴,她幼兒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