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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他成績、性格、長相都不錯，她就覺得可以稍微考慮一下。

高中三年，她雖然心思基本都在學習上，但畢竟被他無微不至地照顧了三年，她又不是鐵石心腸。

要是一點不喜歡他，暑假的時候，她也不會願意主動表白。

換了剛畢業那陣，以她的脾氣，這會兒估計已經氣炸了。

但畢業後這幾個月，陸斯宇拖拖拉拉不告白，已經消磨掉她一大部分好感。

也讓她有了某種預感。

於是此刻好像就只剩一點難過。

紀悄盯著下面兩人看了一秒，還是很低地問了句：「她是你們家的親戚嗎？」

她看不見陸斯宴的表情，只聽見他簡單利落答了句：「不是。」

剩下那點僥倖消失。

紀悄鼻子莫名酸了下。

陸斯宴的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壓得微低。

「哭了？」

紀悄抬頭瞪他：「你才哭了。」

陸斯宴垂眼同她對視，光線昏暗的緣故，他眼神看起來像是比平時顯得要深一些。

「沒哭你眼睛紅什麼？」

紀悄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更不想承認自己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點想哭，於是隨口亂反駁道：「還不是被你剛才氣的。」

陸斯宴像是被她氣笑了，但再開口時，聲音可能是壓得更低，聽上莫名有溫柔感：「那我是不是還得跟你道個歉？」

紀悄是典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陸斯宴語氣一軟和下來，她就不好意思再沖他生氣。

剛想說「道歉就不用了」，就聽跟她仍離得很近的男生再次開口。

「走嗎？」

紀悄一愣：「去哪？」

「你們不是還要續攤，你們部長讓我幫忙搭個人過去。」陸斯宴從褲袋裡勾出車鑰匙朝她晃了下。

他們剛剛打車過來時，人數是剛好的。

再加崔星宇，確實是會多一個人。

紀悄眨眨眼，有點不可置信：「現在嗎？你打算搭我去？」

他有這麼好嗎？

「不是說被我氣的嗎，算是補償。」陸斯宴朝包廂方向又揚了揚下巴，重新恢復到那副冷拽的語氣，「或者你更想這樣紅著眼睛回去ktv見他們？」

紀悄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更不想讓一群完全算不上熟的「同事」看自己的熱鬧。

她猶豫片刻，還是別彆扭扭應了下來：「……那好吧。」

陸斯宴直起身，從過道走出去，握著從另一個褲袋裡拿出來的手機，低頭在打字，聲音從她前面傳回來。

「幫你跟你們部長說了。」

是跟崔星宇說她跟他先一起走了的事？

紀悄「噢」了聲，跟在他後面走了兩步，才又慢半拍反應過來：「可是我之前才跟他說了不認識你。」

陸斯宴腳步稍停，回頭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說「誰叫你撒謊」。

紀悄：「……」

她壓下那點心虛，也學著他的樣子瞥回去：「那你進來的時候不也是裝不認識我嗎。」

他們倆怎麼著也是半斤跟八兩吧。

陸斯宴又轉回去，似乎還在低頭單手打字，語氣聽不出情緒：「在包廂裡碰過面，見了打個招呼不就認識了。」

紀悄：「……」

對哦。

她抬頭看了眼前面那個高瘦的背影。

心裡有點承認他腦子確實轉得挺快。

她腦子轉得也快好吧。

最多是他在這方面比她更有經驗罷了。

陸斯宴的車停在附一層車場，是輛黑色的庫裡南。

上車後，紀悄低頭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