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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會是還想告訴我們，該去哪裡吃飯吧?&rdo;&ldo;掘墓者&rdo;約恩斯諷剌地問，&ldo;只能吃警察套餐?&rdo;布賴斯隊長沒有回答。

安德森掃了一眼掛在桌子後面，牆上的電子表，說：&ldo;你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順便調查一下吧。&rdo;

兩位黑人警察先到樓上的警察辦公室，簽下了離開的時間，然後走向後門，從值班警察身旁徑直出去了。他們下了樓梯，走進被磚牆圍起來的庭院。安德森已經在那裡等他們了。自從德克&iddot;俄馬列從這裡逃出去之後，這個庭院就一直這麼燈火通明。

安德森看上去很虛弱，直勾勾的目光中，有一種奇怪的脆弱。

&ldo;對不起，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rdo;安德森隊長低聲說。

&ldo;拜你所賜。&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沒有任何表情地控訴道。

&ldo;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不會有多久了，要有點兒耐心。&rdo;安德森隊長勸說道，&ldo;隊長不希望留下一個混亂的警區，你們不能責怪他。&rdo;

兩個黑人警察互相看了看。他們參差不齊的短髮，都摻雜著一點灰色，尤以中間的頭髮為甚。兩人的臉上，都布滿了在哈萊姆執行任務時，留下的腫塊和疤痕。

自從十二年前，成為一級地區警察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晉升過，薪水的上漲幅度，完全跟不上物價的上漲速度，房子的貸款還沒有付清，車還是賒帳買的。但是，他們沒收過一毛錢的賄賂。

他們的整個警察生涯，就像是一場長長的暴亂‐‐不是被暴徒打腫，就是被上司打腫。這幾年狀況開始有些好轉了，他們也就不再指望，再發生什麼改變了。

&ldo;我們不會責怪隊長的。&rdo;&ldo;掘墓者&rdo;約恩斯低聲說。

&ldo;我們只是羨慕而已。&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附和了一句。

&ldo;我不久之後就要接手這裡了。&rdo;安德森試著去安慰他們。

&ldo;對極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說，他拒絕這種同情。

安德森的臉紅了，他轉過臉去，語帶挖苦地說了句：&ldo;祝你們吃得開心。&rdo;

但是，根本沒有人理睬於他。

第12章

他們踮起腳尖，盡力睜大眼睛。

&ldo;喂，讓我來看一看。&rdo;

&ldo;好吧，你來看吧。&rdo;

&ldo;你看到什麼了?&rdo;

這才是問題的重點，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緊接著，幾乎就是同時，三批醒目的遊行隊伍，陡然出現在了視線中。

一批人從東邊的第一百二十五街走過來，往西邊的大道行進。遊行的人群在一輛遍體泥漿、髒得不成樣子的汽車的帶領下，氣勢昂揚地向前行進著，那車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依斯特河底下開出來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髒的車。車裡，一個光著大腿的黑人青年握著方向盤，直視著前方。之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司機裸露的大腿，是因為這輛車破得連門都沒有。

一個同樣光著大腿、坐在他旁邊的白人青年，就像對待親兄弟那樣摟著他。但是，這個白人青年的擁抱，卻似乎帶有一種暗示，比起黑人青年的腿，白人的腿看上去亮得觸目驚心。兩種膚色以這種形態呈現出來，的確吸引了不少哈萊姆區市民的眼球。但是，要是在美國南方，這將完全會是另外一種情形。在這兩個兄弟般的青年後面，坐著一個長相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