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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太可疑了!
魔物化形後的外貌都十分極端,要麼長得過於隨意,奇形怪狀的,要麼俊美得令人發狂痴迷。但沒有魔物會對自己的模樣感到羞恥或是不滿,哪怕在世人眼裡醜得驚天動地,也很樂意展現自己獨特的姿容。
如此,混跡其中的斗篷人便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一隻貂都能看出這傢伙相當可疑,遮遮掩掩不像好人,偏偏城門口的守衛跟瞎了一樣,隨隨便便就放他進了城。
忠心耿耿的雪貂在城門口苦守這麼久,終於蹲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傢伙,於是迫不急待地引動了隱藏在血脈裡的契約,吱哇叫喚起來。
風竹樓裡,白子游正拿著把有器靈的小鏟子,心不在焉地給牡丹花除草。
那日他對燕歸竹起疑後,又找不到可信之人,只得掏出大把上品靈石,連哄帶騙地讓溫千曉送的這隻雪貂成了自己的契約靈獸。花糕年紀尚小,既不能化形,也不能說話,但有了契約之後,無需言語便能交流,還挺方便。
哄騙到了一隻言聽計從的小僕從後,白子游又馬不停蹄地將它派了出去,也算聊勝於無。本來沒抱什麼期望,冷不丁聽到花糕的呼喚,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燕歸竹有這麼蠢嗎?進出孤城還能讓一隻雪貂瞧出端倪。
白子游心裡想著事,手裡鏟子一歪,險些鏟了牡丹花根。他乾脆丟下鏟子,凝神聆聽,片刻後神色微肅,回屋換了身衣服便下山去了。
孤絕山的路能直通城主府後門,再加上小仙君腳程不慢,斗篷人剛進城不久,他便已經站在了那扇小門前。
城主府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安靜得處處透著可疑。
白子游本想直接翻牆進去,好將那匆匆歸來的斗篷人抓個正著,但又想了想,怕被逼急了的燕城主當場滅口,還是禮貌地拍了拍門上的銅環。
畢竟溫千曉不在身邊,謹慎些總不會有錯。
白子游做好了準備,等著門童出來,告訴自己城主未歸,然後再隨便找點藉口進府裡逗留一陣,直到燕歸竹回來後卸下那身偽裝,旁若無事地與自己會面。
如此,他便能完完全全確定,此人行蹤鬼祟,絕非善類,要告訴溫千曉小心提防。
但是小仙君失算了。
他幾乎掩飾不住迷茫,盯著眼前悠然喝茶的燕歸竹,耳畔響著花糕吱吱的叫喚。
按照花糕的說法,那人進城後,徑直往流民聚集的巷子去了,跟城主府毫無幹係。甚至方才門童迎自己進門時,還笑著說了句:&ldo;貴客來得真巧,城主昨夜剛歸來。&rdo;
昨夜歸來?
斗篷人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之一?
燕歸竹見他一直神遊不說話,拎起茶壺,殷勤地倒了一杯熱氣縹緲的柏蘭茶,推過去道:&ldo;不知仙君來此何事?&rdo;
白子游眼皮一跳,不動神色地接過茶水,道:&ldo;我的雪貂走丟了,興許是順著山路跑來了城主府。&rdo;
燕歸竹僵了一下。
他頗有些遲疑道:&ldo;是……仙君的契約靈獸?&rdo;
&ldo;不是,只是養來玩的妖獸罷了。&rdo;白子游觀察著他的神色,語調卻很是散漫隨意,彷彿只是想找個熟點的人閒聊,&ldo;那時我還不大願意搭理千曉,他便千里迢迢去捉了只雪貂來哄我開心。雪貂野性未消,總是撓傷人,我還想過要送來燕城主這裡馴一馴。&rdo;
燕歸竹道:&ldo;哦,難怪找不見影,契約靈獸是很難走丟的,除非被有心人捉了去。&rdo;
白子游瞧得分明,在得知雪貂並非契約靈獸後,燕城主神色一鬆,坐姿又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