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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到現在，還是同樣的受人尊敬。

古老的庭堂，寬闊而高敞，卻還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之意。

桌椅也是古舊的，油漆的顏色已漸漸消褪，有風吹進來的時候，大梁的秸塵就會隨風而落，落在客人們的身上。

現在還有風。

柳長街替龍五拂了拂身上的灰塵，龍五喃喃道：&ldo;這地方實在已應該打掃打掃了。&rdo;

柳長街笑了笑，道：&ldo;我不在乎，有些人命中註定了就是要在泥塵中打滾的。&rdo;

龍五道：&ldo;你就是這種人？&rdo;

柳長街點點頭，道：&ldo;但你卻不是，胡老爺也不是。&rdo;

龍五冷冷道：&ldo;你一定要拿我跟他比？&rdo;

柳長街道：&ldo;因為你們本是同一種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rdo;

龍五閉上了嘴。

大廳裡又恢復了寂靜，風吹著窗紙，就好像落葉聲一樣。

秋已將殘，下雪的時候已快到了。

&ldo;老爺子在不在？&rdo;

&ldo;在。&rdo;應門的也是個老人，&ldo;你們在廳裡等著，我去通報。&rdo;

這老人滿頭白髮，滿臉傷疤，當年想必也是和胡力出生入死過的夥伴。

所以他說話很不客氣，柳長街也原諒了他，就在大廳裡等看，已等了很久。

胡月兒呢？

她想必已經知道柳長街來了，為什麼還不出來？

柳長街沒有問，也沒有人可問。

這地方他只來過兩次，兩次加起來只看見過三個人‐‐胡力、胡月兒，和那應門的老人。

但你若認為這地方來去自如，你就錯了，而且錯得要命！

&ldo;要命&rdo;的意思，就是真要你的命！

胡老爺子出道數十年，黑道上好漢，栽在他手裡的也不知有多少。

想要他命的仇家，更不知有多少，其中有很多都到這裡來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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