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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家小姑娘已經不敢看他了,漲紅著耳根子從櫃檯裡拿貨,怯生生詢問:「需要袋子嗎?」
「不用。」梁彥平付錢,乾脆利索地將十盒保險套裝進公文包,然後接過找零:「謝謝。」
速戰速決,揚長而去。
說真的,要不是他長成那樣,大白天來買那麼多套子,估計要被當成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了。
如黎蕊涵所言,假設性?愛是感情裡最低階的一層需求,那麼梁彥平和葉詞可真就低俗到家,無可救藥。
怪他們當時太年輕,精力旺盛,隨時隨地一個眼神就容易擦槍走火。
葉詞骨子裡就會撒嬌,像夏天熟透的水蜜桃,一掐都能掐出水。
她貪新鮮,知情趣,想要什麼就會主動表達和索求。尤其喝醉以後,試探羞恥的底線,比如撅在被褥上搖晃邀請,或是像缺水已久的人吃到冰棒,一邊解渴,一邊不忘誇讚。大啊,長啊,形狀顏色漂亮什麼的。
梁彥平怎麼可能頂得住。
起初他以為葉詞是為了愛情付出迎合,後來發現她很可能是為了她自個兒享受。
床上那點事兒,葉詞可會找樂子了。她並不認為上床是男人佔女人便宜,也從不矜持地等待對方找她求歡。
主動並不丟人。
她喜歡佔有梁彥平,也喜歡被梁彥平佔有。
葉詞是拿捏情境的好手,吃醋、扮弱、吵架、和好,任何場景都能成為她挑動情與欲的道具。每一天都是炙熱的,經由她,梁彥平強烈感受到愛與被愛。
早上他去公司,必須得把鬧鐘調得更早些。因為葉詞要黏他好一會兒才肯放行。
「不准你走,哪兒都不準去。」起床氣加上鬧情緒,葉詞伏在他肩頭哼哧哼哧。
這種時候別無他法,只能放軟聲音哄一鬨,讓她繼續睡覺。
中午或傍晚得空,梁彥平會打家裡座機,和她講講無聊的廢話,比如吃什麼,或者今天怎麼過的。
如果葉詞在家,接到電話,必定要對他來一堆甜言蜜語,最常說的就是想他,催他晚上早點回來。
梁彥平自然受用。但漸漸發覺不對勁,因為大多時候電話打不通,葉詞壓根不在家。這丫頭嘴上說得可憐,其實在外邊玩得不亦樂乎。
這天夜裡,梁彥平加班結束回到城中村,進屋發現葉詞也剛剛到家不久,正坐在桌前數鈔票。
「做什麼呢?」他問。
葉詞說:「今晚體育館有演唱會,你不知道嗎?」
某位香港大歌星首次來內地辦演唱會,歌迷狂歡,熱火朝天,梁彥平在設計院沒日沒夜畫圖,也不關注娛樂新聞,所以沒有留意。
「我和朋友早早進了一批磁帶,晚上在體育館外面擺攤,全部賣光啦!」葉詞開心。
梁彥平不理解怎麼賣光的:「歌迷應該都有磁帶吧,還用再買嗎?」
「當然需要一些叫賣的話術嘛。」葉詞抬眉:「手舉偶像的磁帶看偶像的演唱會,多有儀式感!再說歌迷到了現場容易激動,錢包就守不住啦。」
她和伍洲同做過很多小生意,賣碟,賣鞋,賣服飾,擺個地攤只是小菜一碟。
梁彥平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你朋友?」她來北都才大半個月,哪兒交的朋友?
「就是拍地下電影的那群窮學生呀。」
葉詞白天到處玩到處逛,上週還去製片廠跑了幾天龍套,順便認識了幾個學電影的同齡人。
「誒,他們籌錢準備拍一部長片,請我參演了。」葉詞坐到梁彥平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輕晃:「你說我去麼?」
「什麼片子?」
「嗯,大概講當下年輕人的困境。」葉詞稍作停頓,抿唇嘀咕:「不過有大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