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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室友又或是路鹿這類好友,對陳溺家裡的事和對她高中時候的事都不太清楚,也有點三緘其口、不想在她面前提起的意思。
下午三點,江轍在離學校幾千米遠的小吃街盡頭那撿到了人。
彼時陳溺正蹲在一個衚衕口的石塊前邊,頭上是一棵大合歡樹,她拿著手裡咬了兩口的烤腸在逗貓。
女孩那雙眼波流轉的黑眸十分漂亮,無意中讓人覺得有些刺目的高高在上,也不過是源於她對大部分事情都漠不關心。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或許是相像的。
短暫的流言蜚語看上去對她影響不大。幾萬人的校園,反正很快就會有新話題蓋住她。
她蹲在那小小一團,穿著件白色的長毛衣,鬆鬆垮垮地遮到臀後,就快要拖到地面上。
白皙恬靜的一張臉,身體瘦削又單薄。
陳溺餵貓餵得認真,根本沒發覺有人盯著她許久。
還是路過的一個大媽好心停下腳步過去拍拍她的肩:「小姑娘,巷子口那有個男生一直盯著你,要不要阿姨幫忙啊?」
她抬眼,瞧見江轍懶懶地靠著牆,眸色沉沉,不避不讓,顯然也聽見了大媽的話。
陳溺跟大媽說了句是認識的關係,才站起身朝他走過去。
把那根烤腸丟進垃圾桶裡,陳溺站他跟前問:「你怎麼都不解釋?就傻愣愣站這被別人當成有所企圖的人了。」
江轍站直身,垂眼:「解釋不了,我確實有。」
陳溺仰起臉:「你什麼企圖?」
「對你?」他眼神漆黑,玩世不恭的話語裡透著點認真,「是非分之想。」
第23章 來釣我
銀葉金合歡如絨球般盛開在兩人頭頂,絢麗金黃的花迎合著北方的風,枝椏亂顫,落葉飛舞。
陳溺靜靜地聽著他輕浮的話,臉上沒任何回饋的表情,就跟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一樣。
腳邊那隻貓突然叫了聲,在大白天的聲音也怪邪性。
下一刻,它猛得朝陳溺腿那撲了過來。
江轍手快地把她往自己這個方向拉,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溫熱的唇不小心擦過了她的額頭,轉瞬即逝,肌膚和溫度相觸。
她被拉著往前,混亂中踩上了江轍的運動鞋。
體重就這麼點,都讓他有點分不清撲上身來的是個人還是隻貓。
陳溺肩膀被他攬住,僵了一下。
感覺到額發間被他的唇碰過,兩個人都有點錯愕。
跳過來的貓直直撲向了巷口的另一隻,兩隻貓撕咬起來,有股不咬彼此一嘴毛都不罷休的架勢。
分不清是發情期到了還是「仇貓相見,分外眼紅」。
陳溺無暇顧及那兩隻還在打架的貓,只想不動聲色地把剛才不小心發生的尷尬消除掉。
正要從他腳背上下來,某人卻不想讓她如願。
手往下移到她的腰,往前箍緊。江轍嗓音低啞,盯著她亂眨的眼睫,明明白白地提醒她:「我剛才親到你了。」
「……」那不就擦個邊,有什麼好說的。
陳溺垂著眼,手抵著他的肩,聲音輕不可聞:「我原諒你了。」
靜了片刻,那兩隻貓不再打了,一前一後離開了巷子口。
江轍握住她的腰,漆黑上揚的桃花眼微挑,唇角稍勾:「就這麼便宜我?」
陳溺面無表情,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你要是心存不安,想補償也行。」
冷風灌進脖頸,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手腕再次被他抓住,江轍帶著她走到路邊攔車:「那我帶你去玩。」
陳溺今天沒什麼力氣反抗,人在心情不好時大多時候都會有種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