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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虛虛咳了兩下,挪開眼故弄玄虛,「年輕人真是不識好歹。我和小姑娘有緣,幫她捏了手指算算姻緣而已。」
江轍聽笑了,給他一個「你繼續編」的眼神:「那你說說,她以後的姻緣什麼樣的?」
算命先生重重地感嘆一句:「坎坷啊。大概要十年後,她身邊才會出現一個陪她度過餘生的男人。那人是個顧家的,深情的,還會對她唯命是從。」
山林間高大錯落的松樹被風吹動,發出簌簌的響聲。
陳溺聽著這算命的形容她未來的丈夫,這幾個詞和江轍顯然沒半點兒關係。
江轍直接了當評價一句:「瞎扯什麼十年後。」
陳溺站在原地,接過算命的話問:「您是想說我和他會分手?」
「是的,很快就會分。」算命的捏了捏手上的佛珠,看著她說,「小姑娘,從我手上卦相測過的情侶,沒一千對也有五百了。何況你們能不能走得長久,你心裡也有點準備吧?」
陳溺聽得入神,邊上的江轍無法理解地晃晃她肩膀:「真信了?」
「……沒有。」
她對這些東西沒什麼信與不信之說。
在她眼裡,算命的說法就等於「在摩天輪最高點接吻會長長久久」、「在天涯海角掛上愛心鎖會永遠在一起」一樣。
江轍頂了頂牙,不爽地看向那個算命的男人。
這種話不管信不信,心裡都會有根刺。而且他看陳溺那樣,多多少少是聽進耳朵裡了。
陳溺還在發呆,站她身後的江轍從錢夾裡悄無聲息地掏了幾張紅鈔出來。
算命的看懂他意思了,笑笑,故意大聲說給陳溺聽:「男女之間的事,求圓滿難啊。」
江轍面無表情,哂了下,又加了幾百。
算命的這才仰天長嘆:「其實從我這拿點逢凶化吉的東西,也不是不能避免。」
陳溺明白他套路了,淡聲問:「您是希望我也花三百塊買串銅錢?」
「不是銅錢。」算命的看了一眼江轍的表情,很配合地開口,「不是說了嘛,我和你有緣,這是免費的。」
本來這種東西,沾上錢就沒什麼可信度了。
但他一說免費贈送,陳溺也免不了遲疑了一會兒。
她自然不知道是江轍在她身後抬了幾百塊的價,最後從算命的手上拿到了兩枚戒指。
其實就是兩個破鋁合金的素圈,彼此的都不合手。
陳溺的女戒尺寸太大。而江轍的過小,只能戴在尾指上。
頭一次接觸這種玄理,陳溺回去後看了這戒指好多次。
想摘下來,但又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她一直沒空出手去摘。
吃晚飯時,眼神觸及到江轍尾指上也戴著。
他手腕上的機械錶、食指上的克羅心都是較為奢侈的物件,倒顯得那枚戒指格格不入。
飯桌前的路鹿看上去下午玩得很開心,正興奮地宣佈明天去玩漂流和衝浪,把行程排得滿滿當當。
「今天晚上大家早點睡哈!」她轉過頭很興奮地和陳溺說,「對啦,小美人,我剛剛看了一下經理給我倆安排的房間,抱枕超級可愛!」
「等會兒。」江轍擱下筷子,語氣慢悠悠地,「誰說陳溺今晚跟你住一間?」
桌上一群人:「……」
「江轍哥你做個人吧!」路鹿摟住陳溺瘦削的肩膀,寧死不屈,「我不管,溺溺絕不能落入你的魔爪。」
一群大男生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互相心照不宣地笑。
陳溺被逼著表態,低下眼喝了勺湯:「我跟鹿鹿住一間。」
江轍靠著椅背,一言不發地覷著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