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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領導結束講話之後,教官安排他們練軍姿,一動不動地曬在烈日下已經是基本操作。秋陽燦爛,高溫不減。
環工系幾個班上的女生出隊想請假,全被嚴厲地駁回要求。
江轍他們十來個帶訓學長往操場巡視了一圈回來,給各班教官發了瓶水。教官一往大樹底下走,他們就接替上了位置。
走到陳溺身後時,他錯眼看見女孩後頸上還貼著塊退燒貼。江轍瞥了一眼在看手機的教官,塞瓶水到她手裡。
陳溺沒敢接,推開點:「別害我。」
她語速含糊又飛快,江轍回味了幾秒才聽清。
盯著女孩那截雪白後頸,他俯下身,鴉羽般的睫毛垂下來,靠近她戲謔地問:「人還難受著來這幹嘛,巾幗英雄不好意思請個病假?」
「你不能亂冤枉人。」因為生病的原因,陳溺聲線比平時軟不少,鼻音聽著跟帶了小勾子似的。
江轍站到她斜側方,假意幫她調整軍帽,實則是擋太陽:「說說看,我怎麼冤枉你了?」
邊上的盛小芋聽著他們說話,幫陳溺接了一句:「學長,不是她不想請,是教官不給批假啊!他說我們溺只是換季小感冒,練軍姿出個汗就好了。」
不僅是感冒的不給批,班上幾個痛經的女孩想請假也照樣沒批。
他們班的教官這會兒沒看手機了,咬著根狗尾巴草靠在大樹那盯著江轍嚴重偏心的行為,吹了聲哨子喊他過去。
盛小芋眼睛緊盯著,一臉忐忑:「完了完了!溺,營長看上去好嚴厲一個人,不會看見江學長在這和你聊天就體罰他吧?」
久未出聲的倪歡突然開口:「說不定是你剛才廢話太多引起教官注意,所以才連累了江學長。」
盛小芋:「……」
她還真信了,立刻把嘴抿得緊了點。
陳溺舔了下乾燥起皮的唇瓣,感覺下巴那又蓄了汗,要掉不掉地十分難受,臉也因為密密麻麻的汗珠變得癢癢的。
她眯著眼往樹蔭底下那看過去,江轍手插兜裡,筆直長腿裹在軍褲軍靴裡。下顎線頷角清晰流暢,氣質閒懶。
他身量比教官高几公分,一身軍裝卻硬是被穿出股放浪形骸的冷痞模樣。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視線還時不時往方陣隊伍這打量過來。
片刻後,營長走過來招呼他們班:「換個地,五分鐘後回來。」
「全體都有!向左轉,勻速小跑到國防系訓練的場地上去。」
大家都一臉懵逼,到達指定位置後,看見營長喊來了一個小排長。
營長指著不遠處的四百米障礙賽道,又指了指江轍:「你來,跟江同學比一比。」
人群中傳出一片譁然聲。
項浩宇身後跟著幾個學長一塊來觀戰,自發走到陳溺邊上打了聲招呼:「陳妹,好點沒?」
陳溺吸了吸鼻子:「就那樣吧。」
這塊地方除了有他們班上幾十號人,還有也在進行日常訓練的國防新生。教官這邊派代表和一個學生比障礙賽,自然讓不少人都往他們這兒看過來。
項浩宇在邊上找了個人群陰影處坐著磕瓜子,一點也不擔心兄弟輸贏。
江轍是誰?江儒閔老司令的孫子,老爺子從小就愛把他丟到類似荒野求生的夏令營裡去鍛鍊。
就算和正規軍人比不了,但和新兵教官比絕對綽綽有餘。
況且新兵教官也沒跑過幾次障礙賽,這樣最公平。
國防專業流傳兩句俗語:「五千米輪迴路,四百米閻王道。」「寧跑五公里,不跑四百米。」來回透過16個障礙物的賽道,可見其難度。
環工系1班總共才不到10個女生,男生此刻也參與進討論:「話說江學長比得過隔壁班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