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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走進場館內,依舊是一頭黃髮的黎鳴迎了過來:「嘿,小江爺終於來了啊!還帶了個新面孔。」
江轍一進來,場上不少人的注意力都往他們這邊轉移。
陳溺自認為記憶力不錯,一眼就看出這是黎鳴。想來再見時認不出項浩宇可能只是因為他把頭髮染回了黑色。
江轍伸手擋住他要撲過來的熊抱:「不是新面孔,你再仔細看看。」
陳溺抬眼盯著他,開了個玩笑:「也許我該穿件校服。」
就算她不是大眾臉,離上一次見面也過去了大半年。
「是有點眼熟啊!」黎鳴被這麼一提示,不確定地問,「之前在南港認識的那個躲雨的妹妹?」
陳溺覺得也挺神奇:「是我。」
黎鳴笑嘻嘻看她,他、項浩宇和江轍都是人工智慧專業的,還同寢室。
他感嘆說這是緣分啊!當初他就對陳溺這位漂亮妹妹印象挺深,沒想到幾千公里的距離,讓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給聯絡起來了。
這棒球場是日租,場內十幾個大男生都是他們朋友,自然也有帶著女孩一起來玩的。
陳溺聽了幾分鐘他們對江轍的稱呼,不解地看向江轍:「為什麼都喊你小江爺?因為年齡最大嗎?」
「害,和年齡沒關係。就是高中犯中二病的時候喊著玩兒!」黎鳴笑得眼皮起了幾條深褶,接過話,踮腳攬著江轍肩膀說,「妹妹你要覺得不順口,喊他小江狗也行。」
「嘖。」江轍舌尖抵了抵腮,提腿就踹開他,笑著罵,「那喊你小土狗行不行?」
黎鳴不服氣:「我這張臉能叫『土』啊,你讓老賀和浩子哥怎麼活?」
他們在邊上鬧,有服務人員過來請陳溺去更衣室換衣服。
江轍掀起眼皮睨她,體貼地問了句:「會打這個嗎?」
陳溺回:「會瞎打。」
等她換完衣服出來,發現江轍已經戴好了棒球手套。
陳溺穿的是套白色棒球服,緊身衣服勾勒腰臀比例,下身是條超短褲。
因為母親是舞蹈老師,她從小就會被要求一起學跳舞。一雙腿雖然細白,但肌肉線條很飽滿,不是乾巴巴的瘦。
她一走過來,黎鳴就很誇張地吹聲口哨,拍拍手:「哇塞,漂亮妹妹這腰這腿!絕對領域,制服誘惑全讓你給佔了。」
江轍讓他收收口水,戲謔道:「別看她現在這麼美,晚上睡覺說夢話打呼嚕。」
陳溺剜他一眼,溫溫軟軟的唇開闔著頂嘴:「何止,我還踹人。」
沒再跟她貧嘴,他抬手把棒球帽壓她腦袋上,摁下去:「別踹人,先來開個球。」
陳溺臉小,這帽子一壓下來直接把她鼻尖都給擋了。
江轍見狀懶懶笑一聲,又大發慈悲地把食指伸到她帽簷下,給她抬起來了點。
橙綠交接的場地,邊上十來個人也停下動作,往他們這看。
女生開球姿勢一向展現柔韌度,陳溺沒少跟著老陳看過這類球賽。把球放置掌心,提腿直接壓成標準的一字馬。手碰膝蓋,一起一放,胳膊用力往前甩過去。
江轍把外套扔一邊,防護罩也沒穿,戴著手套直接穩穩接住她的球,又給扔回去。邊上那群躍躍欲試的狐朋狗友看了也沒再往前走,都知道小江爺在當陪玩呢。
陳溺還真沒在謙虛,她不怎麼玩棒球。握著棒子,除了姿勢夠好看,接到幾個直線球之外回回都是輪空,撐不過三壘。
玩了快一個小時,中場休息,好幾個黎鳴這邊的朋友過來找她認識。黎鳴是今天的主角壽星,球場幾塊地方來回串,也顧不上他們這邊。
江轍拿了瓶冰水,擰開遞給她:「盯著幾個女孩不眨眼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