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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席乘昀很快就恢復如常了,他說:「紙牌、象棋、圍棋。之前拍戲的時候,特地學過。」
白綺點了點大富翁:「這個呢?」
席乘昀:「沒有玩過。」
白綺多少有點驚嘆。
席乘昀的生活,就是由無數的通告、拍戲組成的嗎?
他所有的娛樂方式,都是因為拍戲才去學會的嗎?
白綺壓下驚訝,先拿出了象棋。
「玩這個。」
這個他玩得爛,和他爸坐一起對戰的時候,就是倆臭棋簍子,臭到家了。
席乘昀應了聲:「好。」
倆人就圍坐在一張分外窄的床上,開始下象棋。
白綺怕冷,就用被子把自己從頭裹到了腳,每當要挪棋子的時候,他就艱難地伸出一截手腕,夠上棋盤,連腰都彎下來了。
到後面,白綺覺得還是有點遭不住。
他舔舔唇,抬眸,眼巴巴地盯住了席乘昀。
大概是他的目光實在過於的乾淨又赤誠,席乘昀很少會看見這樣的眼神,就好像被白綺這樣望上一眼,自己身上凝住的黑暗,都會侵染到他一樣。
席乘昀不自然地挪開了點目光,喉中發出一點聲音:「嗯?怎麼了?」
白綺說:「象,走左上角。」
原來是為著這個?
席乘昀無奈一笑,捏住棋子,挪了一個田字格。
白綺笑了:「謝謝。」
接下來,狹小的木屋裡,就不停能聽見:
「右下馬,走左上。」
「右卒,過河。」
「我的車,快,開過去……」
白綺嗒嗒,都說得有點口乾舌燥了,好像頭一回找到了玩象棋的樂趣——
指揮別人自己打自己。
席乘昀全程沒有一絲不耐。
他甚至絲毫不受白綺命令的幹擾,輪到自己走棋子的時候,依舊走得穩當。
席先生脾氣可真好。
白綺舔舔唇心道。
完全把上回蔣方成他爹說的什麼神經病巴拉巴拉,全給忘腦後了。
「席先生……」
「嗯,走哪個?」
「保溫杯,……有億點點渴。」
席乘昀目光微動。
鏡頭前,白綺總不遺餘力地對他好,但他們彼此都很清楚,那是在扮演。
鏡頭之後,白綺會請他幫忙走棋子、拿東西……這好像才有了點彼此之間關係拉近的真實感,而不像是兩個世界的人,被強行地擺在了一起。
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
有人會時時刻刻地惦念著他,哪怕是演的。
而這個人也會無比自然地對他作出要求。
席乘昀忘記是誰說過了……大概是他的上一任心理醫生?
「有來有往,才是人與人之間正常且健康的交往關係。」
席乘昀:「等下。」
他的手長,伸手一撈,就撈住了放在旁邊立櫃上的杯子。
他擰開蓋子,才把保溫杯遞給了白綺。
白綺往杯蓋裡倒滿水,咕咚咕咚全喝光了。
席先生針不戳!
完美僱主!
「走炮。」白綺把杯子還回去,說。
然後……白綺就被將軍了。
再一看牆上的掛鍾。
前後也就十分鐘不到。
席乘昀捏著手裡圓溜溜的棋子,並沒有立刻放下。他說:「你不用刻意輸給我。」
白綺:「沒有刻意,是真的爛。」
席乘昀:「……」
白綺:「啊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