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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和無能為力：「周茉，你說你不夠愛我，那他呢？你愛上他了嗎？」

這顯然是周茉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她竭力平復情緒，顫聲提醒他：「往前看吧，我們各自都有新的伴侶了。」

「我不願意放棄你，更沒辦法往前看。分開後我過得很不好，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也沒有辦法投入新的生活，我根本不能接受沒有你的未來。」

「童一瑤更不是我的伴侶，我和她訂婚是有苦衷的。」

「請你等等我，我解決好那些事情就會回來求你等等我！」

「我知道。」周茉終於仰起頭看向他的眼睛，在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裡找到自己的倒影，緩聲重複道，「我早就知道你要為你媽媽，才出賣的婚姻。」

震驚、掙扎、痛苦的表情在方羨的臉上交織，他不敢置信，音調抑制不住地上揚：「你知道？！」

「是，你訂婚前夕，我機緣巧合看到了你和阿今那天在門口的影片。」周茉苦笑著搖頭，嚥下命運給予的黃連，「其實，我知不知道又能改變什麼呢？」

周茉竟然早就知道？

方羨大腦宕機，身體也因為這樣強烈的衝擊而搖搖欲墜。他像是一個自作多情的笑話，居然還以為在事情徹底解決後，把這些深埋起來的苦澀的秘密告訴她，能獲得她的體諒。

分開後的日子固然痛苦，他卻一直不覺得他們會真正分開，周茉確實愛他愛得不夠多，但她至少是愛過他的，他不覺得郭彥今能在那樣短的時間裡，超越他在周茉心裡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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