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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呼吸噴在頸側,他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容鳳笙便決定躺屍,一動不動。
外間的臣子道:「陛下意下如何?」
容鳳笙心想,還意下如何,估計根本就沒聽。
誰知,謝玉京卻是接著他的話,說下去了。
既不氣喘,也不臉紅,十分自然,只語氣有些悶悶的喑啞。
他說話的時候,唇瓣翕動,在她的頸側肌膚上輾轉,癢得不行,間或還有微微濕潤的感覺。
容鳳笙睜著眼,放棄了掙扎。
明明方才還跟她吻得難捨難分,沒想到,臣子說的什麼都記得清楚,真就耳聽八方,她都不知,是該惱該笑了。
謝玉京這個皇帝是昏是明,她看不明白,但她這個皇后,怕是要被冠上妖后的名稱,洗不乾淨了。
她有理由懷疑,謝玉京是故意的。
謝玉京撐起身,指尖,在她瀲灩的紅唇蹭過,那神態活脫脫一個昏君。
顧澤芳出門之時。
有一位老臣,重重哼了一聲,整張臉都是青的。
「成何體統?!」
動靜之大,他們自然是聽見了。
那可是在御書房,君臣議事之處!
皇帝就敢如此胡來。這與他胡來的女子,不用說都知道是誰。
後宮中,只有那一位紅顏,自從新帝有了這位後,旁的人,那是統統不放在眼裡。成日裡就往含露殿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含露殿,供著他祖宗。
「當真是妖孽,迷得新帝連體統都不顧!」
顧澤芳半斂了目。
他們這位陛下,還真不能以常理來揣度。
往常,在地牢之中,罪臣之身,便是桀驁難馴,如今做了天子,怕是這些世人眼中,森嚴不可違的法度,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顧澤芳走到一半,忽地一頓。
「顧大人怎麼了?」
「書卷。一時不慎,忘在了御書房,大人先行吧。」
他歉意一笑,折身回去。
只是,臨到門口,他的腳步僵在了那裡,像是被施了定身術般。
有女子的軟言傳來。
「謝玉京!」
她忽地厲喝。尾音卻帶了絲顫。
顧澤芳下意識往前。
他透過門縫看去,明黃糾纏著雪白,後面依稀是一張書桌。
一隻修長的手拂過,噼裡啪啦,筆硯滾落。女子腳步急促,被抵在了桌案之前,驚呼聲伴隨著低喘。
那雪白的裙擺被人撩起。
儘管立刻閉緊了眼,他依舊是看到了。
小腿筆直纖細,膚色白的晃眼。
宛如窗前第一抔雪。
顧澤芳耳朵泛起紅色,一路蔓延進脖子根。
只是,心裡沉甸甸的又是什麼。酸澀不住蔓延,惹得男子眉眼更冷、更沉,愈發令人不敢接近。
他站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點冷,轉身才發現,空中飄下了濛濛細雪,
顧澤芳抬步欲走。
卻見一男子,從影壁處緩緩行來。
紫衣,烏髮。
他面板極白,周身彷彿籠罩著聖潔的光暈,邁出的每一步,都似踩在雲端,一點雪晶化在他額心,轉瞬即逝,映襯得那雙眼更冷、更澄澈,不似凡俗。
郗鑒雪?!
他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顧澤芳皺眉,就見郗鑒雪好似沒有看見他一般,將手放在了書房的門上。
他對裡面傳來的聲響,充耳不聞,手下就要用力,顧澤芳登時大驚。
他冷汗都下來了。
「郗大人,借一步說話。」顧澤芳手搭在他肩膀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