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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香連忙跪下。
說著,便捧起她的手,仔仔細細地擦起來。
十根手指纖細如蔥白,指甲修剪得圓潤齊整,宛如一對精美絕倫的藝術品,看得松香羨慕不已,難怪陛下要將她藏在這含露殿之中,不讓任何人看了去。
這般美人,好如稀世珍品,誰見了都想收藏的啊。
為免這位娘娘待得無聊,松香小心翼翼道:
「奴婢為您染指甲如何?」
容鳳笙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的手上,聽她這麼問,便隨意點了點頭。松香立刻起身出去拿工具。
容鳳笙試著起身活動,卻發現這鏈子的長度果然刁鑽,竟是隻能離開榻邊一步,多半步都不行。
她的眉越收越緊,心頭亦是越來越煩躁。她目光在殿內亂轉,又發現了一個古怪的地方。
這裡,竟然找不到一面鏡子。
按理說,在妃嬪侍寢的含露殿,都是會放置一面梳妝鏡的,方便妃嬪在侍寢之後整理儀容。
眼下是想看看自己的形容,都沒有辦法。
容鳳笙的眼睛落回地面,地板亦非光可鑑人,而是鋪了厚厚的氈毯,赤腳踩在上面鬆軟無比,還透著微微的熱度,想來底下燒著地龍,燒的室內溫暖如春。
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松香很快就回來了,她剛想托起容鳳笙的手,頭頂便傳來女子清冷的聲音。
她道,「去請太醫令。」
松香一臉為難。
「這……陛下吩咐過,不讓您見外人。」
容鳳笙眸底掠過一絲慍色。
又給她戴鐐銬,又不讓她見人,這是想要把她囚禁在這裡嗎?!她怒上心頭,又強按下去了,心思一轉。
「我有些不舒服,我……肚子有點疼,」
她一手撫上了小腹,有點難受地撥出一口氣。
松香一驚,見她臉龐透著病色的白,神色也不像作偽,猶豫了一二,便匆匆出去了。
容鳳笙將手移開,垂下眼。
她必須弄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很快,魏宣燁便進來了。
看到熟悉的人,她神情鬆動了很多,亦是正經端坐在了榻上。
魏宣燁行了個禮,垂著眼瞼,嗓音清凌凌的。
「娘娘是哪裡不舒服。」
容鳳笙不語,靜靜看著他衣袖上的青蓮紋路。
半晌,方才幽幽開口。
「難為你還記得本宮,以往,魏大人幫了我很多,都還沒有好好地酬謝過大人。」
容鳳笙微微笑著,「若沒有太醫令的幫助,我恐怕活不到今日。」
魏宣燁謙遜道,「都是娘娘計劃周全。」
見狀,她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道。
「你可知,那個孩子在哪?」
「娘娘問的可是……」
「你知道,何必裝作不知。」她的手支著額頭,連著鎖鏈的手抬起,有點倦怠地撥弄著茶杯,「眼下江山已定,新帝登基。況且我這般,你也看見了,怕是再翻不起什麼風浪。又能讓一個還沒斷奶的娃娃做什麼?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他的安全。」
魏宣燁舒出一口氣,「自然是安全無虞的。」
容鳳笙換了個坐姿,她手指抵住額頭,「大人,我總覺得哪裡有古怪。七天前,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只記得,是陛下將我從永興殿中帶出,之後的事情,我一概不記得了。可為什麼我一覺醒來,便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而且,腦海中時常蹦出一些片段,像是關於某個人的,但是我卻不記得那個人的名字,也不記得那個人的聲音了。我是不是病了?」
魏宣燁默了許久,淡淡道,「臣冒昧地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