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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簷將手裡的酒遞給任寧,又從任寧手裡取回自己的手機,將一直開啟的錄音功能關閉,隨即截掉自己任寧和自己的聲音,只保留姚製片最後道歉發誓不再下藥的那段,最後開啟微信,忽略上面的一大堆未看訊息,找到任寧的頭像,將音訊檔案發給了她。
她進包廂之前就開了錄音功能,之前把手機給任寧讓她報警也只是做做樣子,畢竟手機鎖了任寧也根本不知道密碼。
「溫姐?」任寧有點錯愕。
「證據都給你了,報警或是匿名公開都由你自己決定。」
她不是原主,不會用原主的方式做事,她是真想報警,所以她錄了音留下證據。但她不是受害者,也不能代替受害者做決定,所以她把這個權利交給任寧。
當然,無論報警還是匿名公開,這事後續都收不了場。
果然,任寧只沉默片刻,便搖了搖頭:「算了,我現在也沒吃虧,我不想鬧大。」這事她立場也不正,一旦鬧大,她以後也別想在這行混了。
「行。」溫簷沒多說什麼,敲敲椅背示意司機出發回酒店。司機姓付,三十七、八歲,雖然是公司分派過來的司機,但經過原主幾年的敲打,早就成了她這邊的人。
老付話不多,嘴又緊,很可靠,所以這次任寧赴「飯局」,原主才會讓他來接送她。
否則以任寧如今的咖位,根本坐不上保姆車。
溫簷打算讓老付先開車送任寧回入住的酒店,再送自己回去,結果才剛開口,頭部感覺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下,之前在酒店那種眩暈感再度襲來,這次她沒抵擋住,一下子暈了過去。
溫簷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她身邊說話,同時,有一些雜亂又不可思議的訊息出現在她腦海。她潛意識知道那是很重要的訊息,正想努力分辯。
但很快,身旁的說話聲音放大了,她想讓說話的人安靜下來,結果一張口,意識瞬間回籠,她清醒過來。
「溫姐,你醒了?」任寧見她醒來,忙關切的湊上前,「你剛才突然就暈了,把我們嚇一跳。」
說實在的,她原本挺怕這個經紀人,對方能力出眾,待她卻冷淡。她知道自己沒學歷沒本事,就連交際應酬都一塌糊塗,連唯一還算不錯的臉,擱在對方旁邊也顯得有些素淡。
就她覺得溫顏應該挺後悔簽下她,被嫌棄被冷待也正常。
所以對溫顏,她一直都是既仰慕又畏懼,總是敬而遠之,可經過今晚,她對她卻多了幾分依賴。
被強者保護和維護過之後,自然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對方。
所以,她此刻的關心和擔憂都是發自內心的。
溫簷發現自己還在行駛的保姆車上:「我暈了多久?」
「五分鐘左右吧。」前排副駕的小助理回道,並告訴她他們已經改了方向正準備去醫院。
「我沒事,還是照計劃回酒店吧。」溫簷蹙眉揉了揉太陽穴,重新靠回椅背。 醒來之前,那些訊息已經完全消散了,她什麼都沒捕捉到,只隱隱約約間覺得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訊息。
溫簷睜開眼,入眼的依然是酒店房間雪白的吊頂和精緻的水晶燈,落地窗前的窗簾半攏著,天已經亮了。她沒回去,還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
她嘆了口氣,起身去洗手間,經過鏡子時視線餘光掠過鏡面,嚇得她差點癱了。
鏡子裡的女人只穿了件t恤,堪堪蓋住內褲,兩條逆天長腿又白又直,微卷黑髮長至腰間,因為卸了妝,臉色略微顯得有些蒼白,眼下有淡淡青痕,但原本成熟嫵媚的五官卻因此透出了一些脆弱感。
沒化妝的溫顏,也是個大美人,沒有刻意營造出來的成熟犀利,更多了些純粹的軟媚氣息。
可對溫簷來說,照鏡子的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