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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性格溫順,駱正堯幻想自己能享齊人之福。後來駱隋帆反覆想過,母親當時為什麼不帶著自己一走了之,但按時間推算,當時母親已經懷上了妹妹。
她無法僅憑自己給兩個孩子同等優越的生活,更捨不得離開孩子獨自離去,只能留下委屈求全。卻沒想到這一留就只留了一屍兩命。
駱隋帆趕到醫院的時候,媽媽和妹妹已經走了,說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據家裡女傭私下和他說,駱正堯的情婦不知道跟母親說了什麼,母親便神色匆忙地下樓,不幸失足摔倒。
當天他仔細檢查了樓梯,發現不該出現在那裡的明油,他去質問駱承和駱嘯,駱嘯猖狂認下,激他出手打人,而這一幕剛好被駱正堯看見,從此更加疏遠他。
接下來就是在學校遭受的一系列冷暴力,凡是和他交好、同他說話的人,一定會有不好的下場。
駱隋帆掙扎過反抗過,但他很快明白,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蟄伏才是最好的選擇。
鬱昕:「所以當時在拙園,我說聽到了有人要害你,你卻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故意氣走我,是不想我被牽涉進這件事。」
駱隋帆點了點頭,當年12歲的他,還沒有能力和駱承兩人抗衡,駱承既然敢做這麼大的動作,就不會留下容易被抓住的證據。
就算有蛛絲馬跡,按照駱正堯的子嗣觀念,肯定不會對那兄弟兩人出手,畢竟當年母親被害的事情,駱正堯未必不知情,但還是選擇了坐視不管,在他眼裡,死人哪裡抵得上活人的價值?
所以當時為了不打草驚蛇,更為了不牽涉到鬱昕,他不得不冷硬地把人趕走。
鬱昕神色微動,不想氣氛這麼低沉,故意揶揄道:「當時才見一面就對我這麼上心啊。」他垂眸撫摸腕間的玫瑰領帶。
駱隋帆反問:「才見一面,哥不也折回來救我了。」
鬱昕:「你別臭美了,就算是其他的小貓小狗,我也會去救。」
駱隋帆:「是啊,所以我喜歡你也從來不是因為報恩。」
喜歡說得那麼自然,彷彿已經說了千遍萬遍,鬱昕耳尖微微發癢,他接著剛才的故事問:「那駱承他們為什麼非要把你置之死地?」
豪門內鬥不少見。但這種定要你死我活的並不常見。
「因為他堅信是我害死了他媽媽。」
在拙園遇見鬱昕的半年前,駱隋帆因為在學校發生爭端而提前回家,聽到游泳池一直有爭執聲便過去檢視,他快到的時候看見駱正堯恰好離開,走近發現駱正堯的情婦已經溺死在池中。
駱隋帆:「就在這時,駱嘯過來也看見了。」
鬱昕聽明白後握拳氣憤:「他們害了你的母親,所以就以己度人認為你也是兇手。」
可不然呢,當時家裡沒有別人,他們難道敢懷疑駱正堯嗎?
駱正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和情婦發生矛盾,但他卻放任了這種誤會,因為他一向提倡狼性,廝殺越猛烈,能力便越強。並且他相信,報仇不過是小孩子才會有的想法,等兒子們長大了,自然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他們會因為利益廝殺,也會因為利益合作。
多麼涼薄扭曲的三觀,這樣的人不配為人,更不配為人父。
在車庫停好車,鬱昕和駱隋帆一起上樓,這一路他接收了太多資訊,一時心緒難平。
駱隋帆七歲失去母親,不斷遭受校園霸凌,十二歲被懷疑謀殺,又差點喪生火場。
在別的小夥伴還能跟家長撒嬌不要去上補習班的時候,他已經在步步籌謀如何復仇。
那些時光,他一個人又是怎麼度過的?
鬱昕共情能力一直很強,可現在除了感同身受這些痛苦和掙扎之外,他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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