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第1/3 頁)

湯嘉航臉上很痛苦，眉心皺了起來，那是他的惡夢，他不願意再回憶起當時的情況，&ldo;抱歉……&rdo;

稚言忙安撫道：&ldo;湯先生慢慢來，不急。&rdo;

稚言安靜地坐著，等他緩過神來。

過了一會兒，湯嘉航的臉色才好轉，稚言繼續問：&ldo;你還能想起來，當時那個黑影往哪裡逃了嗎?&rdo;

&ldo;我當時從二樓摔下了一樓，對方應該是往樓上逃了。&rdo;湯嘉航繼續道：&ldo;再後來，嘉睿過來把我扶了起來。&rdo;

&ldo;他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你記得嗎?&rdo;

&ldo;我當時受了傷，意識模糊，沒注意。&rdo;

&ldo;再後來呢?&rdo;

&ldo;再後來我意識徹底模糊，不記得發生什麼事，只是後來清醒了才知道，我父親被人殺了。&rdo;

稚言又問：&ldo;案發的那天，湯嘉豪和湯嘉睿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rdo;

湯嘉豪揉了揉額頭，&ldo;說實在，我平日裡忙著公司的事，兩個弟弟的事我比較少關注，要說異常，我也沒怎麼注意。從平日裡來看，湯嘉豪性子孤僻，不大願意與我們親近，我和嘉睿的關係更親近一些。只是嘉睿性子剛烈，還很叛逆，愛生是非，和父親總是吵架。&rdo;

稚言抓住了關鍵，&ldo;湯嘉睿和父親的關係不好嗎?&rdo;

湯嘉航輕嘆一息，&ldo;倒也不是不好，只是他從小到大都喜歡我行我素，父親也只是想管教他。&rdo;

&ldo;案發當天，他們也吵了嗎?&rdo;

湯嘉航點了點頭，&ldo;嗯，晚飯過後吵了幾句，後來嘉睿就氣沖衝出門了。&rdo;

嶽東海問：&ldo;他們因為什麼事吵架?&rdo;

&ldo;太久了，我也不大記得。&rdo;湯嘉航道：&ldo;他們總吵架，家裡人都習慣了，我父親的初衷是希望嘉睿能學好。&rdo;

稚言又問：&ldo;當年，警方發現你父親在生前做過兩份親子鑑定，這件事你知道嗎?&rdo;

湯嘉航道：&ldo;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初我們都以為湯嘉豪才不是我父親親生的，但最近這件事發生，我才明白，或許是當初我們想錯了。&rdo;

&ldo;對於湯嘉睿的身世，湯先生你是怎麼看的?&rdo;

&ldo;這……&rdo;湯嘉航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ldo;當初聽說的時候確實還挺震驚，我沒想到會是這樣。&rdo;

&ldo;關於湯嘉睿的身世，我希望湯先生可以配合我們，做個鑑定。&rdo;稚言道

湯嘉航道：&ldo;雖然我跟嘉睿不一定是同一個父親，但同母是確定的，他出生的時候，我都懂事了，我想這個鑑定做了也未必能驗證什麼。&rdo;

稚言道：&ldo;雖說不一定能驗證，但對我們的案子卻有很大幫助。&rdo;

湯嘉航猶豫了半響，&ldo;恕我冒昧問一句，你們在這個節骨眼把十年前的案子調出來重審，可是懷疑當初殺害我父親的人，是嘉睿?&rdo;

稚言道：&ldo;抱歉，湯先生，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rdo;

湯嘉航輕嘆一息，&ldo;無論怎樣，我跟他三十多年的兄弟，我都不希望看到他走上絕路。&rdo;

&ldo;那關於親緣鑑定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