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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家四口。

等他們上完了香，稚言便走過去，也上了一炷香。

顧禹謙只在旁邊看著，他不信佛，只是看著稚言在佛祖面前虔誠的模樣，覺得莫名賞心悅目。

稚言帶著顧禹謙在寺廟各個地方逛了一圈，由於這座寺廟香火不算旺盛，資金不足，所以有些地方破了也沒來得及修葺，倒是打掃的很乾淨。

寺廟裡的和尚都認得稚言，見到她時，還笑著問她怎麼半年多都沒來了。

&ldo;你以前經常來?&rdo;顧禹謙問。

稚言點頭，&ldo;嗯，不忙的時候一兩個星期會來一次，以義工的名義。&rdo;

&ldo;主要做些什麼?&rdo;

&ldo;什麼都做，偶爾會接待香客，又或者做打掃的工作，我很喜歡來這裡做義工。&rdo;

顧禹謙在這裡待了半個多小時，聞著香火的味道，聽著偶爾傳來的念經聲，他覺得特別平靜，&ldo;這個地方確實能讓人平靜下來。&rdo;

&ldo;嗯。&rdo;

稚言拉著顧禹謙的手，兩人在菩提樹下的長板凳坐下，坐在這裡能看到院子裡的錦鯉池。

&ldo;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這個地方嗎?&rdo;

&ldo;願聞其詳。&rdo;

&ldo;我的導師告訴我的。&rdo;稚言伸長了腿，讓走了兩個小時的腿稍微放鬆放鬆，她看著錦鯉池遊來游去錦鯉，娓娓道：&ldo;我以前本科剛畢業的時候，懷著一腔熱血投入到律師行業，實習的時候表現出色，我覺得自己一定會是一名好律師，直到我拿到了執業證，自己獨立地去負責案子，獨自上法庭，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糟糕。&rdo;

稚言像是說故事一般，說著自己的過去，&ldo;我太容易把自己當做公平和正義的化身了，太容易把一件案子代入私人情緒，拼盡全力地去維護公平和正義，在法庭上，義憤填膺地跟對方律師爭吵。&rdo;

顧禹謙認真地聽著，&ldo;可那並沒有錯，律師的工作可不就是吵架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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