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5 頁)
音,輕而篤定。
……
“七天了,傷口已經結痂了,熱度也慢慢退去了,這姑娘真是命大,終於從鬼門關饒了一圈回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說。
“謝謝野離婆婆的神藥,這幾日她的傷勢好得神速,呼吸漸漸勻停,看來應該無大凶險。”清朗的男子的話語聲從近處身邊響起。
這是哪裡,誰在說話?
我皺皺眉頭,微微動了動僵直的身體,輕輕發出一聲□□,“雲笙!你……你醒了?感覺怎樣?”身旁立刻傳來那男子焦灼而喜慰的聲音
慢慢張開眼眸,驟然乍現的光芒讓我的眼睛覺得有些不適,身前的幾張面孔都盯著我頗為緊張的瞧著,努力眨著眼睛適應著明亮的光線,他們的臉龐終於在眼前慢慢清晰。
兩個年邁花甲的老夫婦穿著西疆少數民族的服色,均是滿頭銀髮,面板粗糙,蒼老的臉上溝壑縱橫,一副質樸憨厚的模樣,滿臉欣慰的神色。
一個年輕的男子就守在我的身邊,一襲白色的素服,晨光透過氈包的通風口斜映在他的臉上,斜飛入鬢的修長雙眉,亮如點漆的黝黑星眸,高挺的鼻樑,弧度優美的薄唇,劍鋒似的筆直身形,雪花般清冷的氣韻。
看到我醒來,那男子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釋然,瀲灩的眸華中閃爍著熠熠的光彩。
“你終於醒轉過來了,此番你的傷勢實在太過兇險,好在吉人天相,若不是遇到党項羌族的野離部落,更有野離婆婆的療傷聖藥,只怕你已經熱毒發作而亡了!”
他清雋的面龐頗有幾分憔悴,左側衣袖口高高挽起,手臂腫脹緊緊綁著繃帶,上面似乎可以看到暗紅色的血跡。
我的目光依次在這小小氈包裡的三人的面上流轉,他們的面龐都是如此的陌生,他們都在說我聽不懂的話,我彷徨著坐起身子,可能是躺了太久微一用力就是頭昏眼花。
那男子扶著我的後背坐起,用臂膀默默支撐著我,惶然四顧,我翕動著嘴唇,終於聲音啞啞的輕輕問出了這樣的話語。
“這是什麼地方?”
“你們是誰?”
“我又是誰?”
話語一出,三人皆驚,不由得面面相覷。
那男子一把轉過我的身子來,搖了搖我的肩膀,目光反覆逡巡著我的面龐,“赫連雲笙,你在說什麼?你不認得我了?”他的語氣焦灼聲線不穩,顯然是激動的情緒難以自制。
我看著面前那張俊朗的面龐在一片混沌的思維中拼命搜尋,可就是記不得這人是誰,尋思良久無果,只是茫然搖首,“赫連雲笙又是哪個?”
他一時語結,呆呆怔在那裡,臉色變得凝重,眸光在瞬間幻變千色。
“大概是醉心草的藥量過重了,所以這姑娘才會心智迷失,那日我就對你說過,我們党項羌族的醉心草是專門醫治牛羊被野獸咬傷的良藥,幾乎不敢用來醫人,受了傷的牛羊用了藥後就得圈養,否則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老一輩人都說這藥迷失心智,故此才叫醉心草。”野離婆婆嘆了口氣,看著懵懂的我神色無奈。
那老者也搖搖頭,“我看這姑娘多半是把從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請問野離公公婆婆,這醉心草導致的心智迷失是否可以漸漸恢復?”他回過神來,看著我凝神思索的樣子,小心翼翼問那老者和老嫗。
“很難說,牛羊迷了心智圈養一段時間就可以重新馴化,牲畜畢竟不會說話,也不曉得它是不是還能記得從前的事情。”老者像觀察牛羊一樣觀察著我,頗讓我覺得坐立難安。
聽到這裡,我終於多少明白了幾分,幾日前我受了重傷,這男子求這對党項羌族部落的老人救我,他們竟然給我使用了治療牲畜外傷的獸藥,藥性過猛居然讓我的心智迷失,忘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