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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問題他問過不少。
海鷗老師的回答總是顯得耐人尋味,比如:「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你覺得是什麼呢?」「你猜猜看?猜對無獎哈」
甚至他有一次被逼急了,直接一句喜歡她發過去,結果她回答說:「誰不喜歡我呢,我也喜歡我自己。」
徐天成不知道別人說這樣曖昧不清的話是不是就約等於預設,反正放在海鷗老師身上,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就約等於什麼都沒說。
一次次試探都以無果而告終,徐天成急了,隔著網路,他能做的事情太侷限了。
他萌生了要突破進她現實生活的想法——
至少能約她出來吃個飯喝個咖啡,開車接送她上下班,甚至,如果她願意的話,週末可以去她家給她做飯,她不是喜歡看肌肉嗎,他光著膀子給她拖地還不行嗎。
反正肯定比現在只靠遠端聯機的存在感強。
真的是極端戀愛腦晚期了,但是管他呢,人這輩子可能就動心這麼一回,過村沒店了。
這樣想著,徐天成毫不猶豫地撥通了老同學老謝的電話:「老謝,是我,天成。你那兩間店,還打算轉嗎?」
之前徐天成一直消極以待,老謝原本不報什麼期望,都在跟別人談了,一時喜出望外:「啊?你不是沒興趣擴張到別的城市嗎?」
「嗯,最近改主意了。」徐天成用肯定的語氣說,「你要是還有想法,我哪天去找你談談細節。」
「不!不用!我來找你!」老謝生怕他反悔,「你等著啊,等著,我去!我這幾天就去!」
新店接手,短期內肯定要花更多心思,徐天成打算直接去新門店辦公,生活重心也一併轉移過去。至於他原本的三家店,差不多都運營上了軌道,反正隔得近,時不時回來一趟就行。
這事到底要不要跟海鷗老師提,徐天成猶豫了好幾天。
之前他在小番薯上徵求建議,好心人說了,追求過程中不要做自我感動但對別人來說是負擔的事情。
想想也是,他和海鷗老師還沒怎麼樣呢,他就突然衝上去跟人姑娘說「我是為了你才到你的城市去生活」,這不是明晃晃的道德綁架是什麼!
所以他在海鷗老師面前最終什麼都沒提,一切都照舊聊。這段時間的賣力孔雀開屏還是有效果的,他們之間的聊天層次有了質的飛躍。
比如,海鷗老師以前純粹只是撩他,現在遇到煩心事時也會主動給他發:「x老師,警告,警告,負能量大量釋放中。」
她能偶爾對他釋放一些負面情緒,其實徐天成還挺高興的。一個人在你面前如果總是陽光積極的,那就證明你們還不熟,能分享傷心痛苦,才是被劃進了自己人的交心範疇。
「怎麼了?」
徐天成問她。
海鷗老師顯然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麼難題,哇啦哇啦一通抱怨:
「啊啊啊爆炸!宇宙怎麼還沒有爆炸!啊啊啊!祈禱世界末日!世界末日怎麼還沒到!爆炸!」
收到她的刷屏埋怨的時候,徐天成正在拉著律師一個一個檔案地過。老謝哐哐哐給他發來一大堆東西,呵,老同學歸老同學,舊情誼歸舊情誼,坑倒是沒少給他挖,最後一把了,能坑一點算一點是吧。
老同學嘛,又是以前的合夥人,點到為止也就算了,說破了大家面子上過不去。
徐天成給老謝發去幾條暗示收斂的警告微信,退出來後心情難免沮喪,苦笑著給海鷗老師發了條牢騷話:「誰知道啊,搞不好今天真是世界末日。」
海鷗老師顯然是氣壞了,精神狀態十分放飛:「爆炸!爆炸!爆炸!全都炸飛!」
發完這條,她就消失了。
徐天成也習慣了,給她鼓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