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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請教有經驗的。
廖弘廖醫生正是箇中高手。
廖醫生回:&ldo;談戀愛,跟你做生意不一樣,做生意要藏著底牌,但對真正喜歡的人,最好什麼底牌都沒有。想要什麼,先問問對方給不給。&rdo;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待十五,她總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對方情緒,什麼東西都要十五明確表示給出來,她才會要。
可是十五顯然不是她商場上遇到的對手,沒有任何套路可言。指望她那個小腦瓜開竅‐‐怕是要把人活活熬幹了。
所以,為何不乾脆開誠布公呢?
在費夷吾躲躲閃閃的目光中,流光開口了。
&ldo;第一個問題,你想讓我見家長,是見師父和師兄,對你來說,師父和師兄相當於家長?&rdo;
費夷吾歪腦袋想,然後答:&ldo;對的。&rdo;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母)。師父雖然有時候灑脫得有些不靠譜,但她排除了母親選擇自己做繼承人,也算某種程度上肯定了她的能力,而不是像父母那樣,一味地打壓她。
至於師兄‐‐
老實說,見面的次數和時間並不多,但他為人處世的方式態度深深影響了費夷吾。
如果可以,她非常想選擇師兄作為父親。師兄其人,話雖不多,句句讓人心服口服。
上次師兄在山裡問起流光,費夷吾沒能藏住,只隱晦地說她山下結識的朋友為了給父母報仇,奪走了幾個壞人的命。
師兄並沒有對這個人的好壞下定義,他說的那番話,費夷吾到現在仍會拿出來反覆思考:
&ldo;道德法律約束的多數是不會破壞它的人,而有些人即便為情理所不容,內心也有一道約束自己的準繩。這準繩有時是人,有時是物。如果這道準繩的約束力足夠強大,那麼他/她會成為其他人眼中的好人也說不定呢。所以不要急於給這個人判死刑,多觀察他/她的行事準則,找出那道準繩。&rdo;
費夷吾想,流光的準繩就是不會再取人性命了。
至於那些已經死去的‐‐她已經在努力積攢陰德了不是嗎?
而親生父母算不算家長呢……
心有靈犀,流光的第二個問題是:十五和爸爸媽媽關係親密嗎?
&ldo;不、不太親密。&rdo;費夷吾不假思索。
並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一家三口生活了十七八年,就算貓貓狗狗也會生出點感情。
但如果說把關乎一生的大事交給他們兩個人來決定,費夷吾萬萬不同意。
離開那座寨子時,爸媽都不甚在意。聽說師父給她安排了一個終身工作,那兩個人別提多高興,問都沒問工作內容是什麼。
媽媽甚至直白地說:&ldo;工資自己存著,將來拿出一部分給我們養老就好。&rdo;
可把費夷吾鬱悶壞了。
兩代人之間的關係只剩下:我養你成年,你為我送終。
血緣親情為什麼如此淡薄,費夷吾自己也想不通。
大概……是她太笨了吧。
流光繼續道:&ldo;這次是形勢嚴峻,鍾魁目的尚不明確,我怕牽連到你,所以讓你回神農架。第三個問題,如果沒這次意外,你會回山上嗎?&rdo;
&ldo;要的,師父原定的計劃是明年年中。&rdo;
這問題也很是讓人愁悶。
費夷吾哭喪著臉道:&ldo;明年師父退休,我就要接替她的位置,維護道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