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2 頁)
納蘭鏡聞再一次掃了眼柳悽山,對老婦人回了個微笑。
老婦人靠近她,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是見劉大夫前幾日被人欺負了,今日才跟著一起來的吧。”
納蘭鏡聞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腦中回想起那日見到他時狼狽的情景,以及臉上那個鮮紅刺目的巴掌印。
就算柳悽山的腿沒出問題,她也會跟著他來,沒有人可以在她眼皮子底下動她的人。
她沒說話,斂眸遮掩住眼底氤氳的風暴,面上看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婦人附在她耳邊繼續道:“我們最開始還以為柳大夫沒有妻主,畢竟他總是一個人來給大家看病,若是有妻主,肯定會陪在身邊,斷不會讓男子一人出來拋頭露面,這是很危險的事,很多人見柳大夫孤身一人,都打他主意,可柳大夫是好人,我們好多人受過柳大夫的恩惠,便幫他趕走那些覬覦他的人。”
說著她嘆了口氣,看了眼給人看病的柳悽山。
“柳大夫長得如此漂亮,跟仙人似的,覬覦他的人太多了,我們不可能每次都在,我們也有自己的活要幹,全家都等著吃飯呢,可就一次沒看著,柳大夫就差點被人欺辱了。”
她也是做孃的,看柳悽山就像看自己孩子一樣,自然是不希望柳悽山受到傷害,更何況柳悽山於他們都有恩。
納蘭鏡聞側耳聽著,壓下心底的鬱氣,朝著柳悽山看了眼,而他也正好朝自己看過來,抬眼便與那雙如墨琉璃般的雙瞳對上。
柳悽山似有所感,竟朝著她笑了笑,笑容溫柔明媚,如清風吹亂一鏡春池,擾得人亂了心神。
他又將頭轉了回去,像是什麼也沒幹似的。
納蘭鏡聞將那笑容牢記,印在心底。
“是我的問題,前段時日受了些傷,在家中休養,便讓悽山一人出來,日後不會了。”
老婦人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以後別讓男子一個人出來了,太危險了,我們做妻主的,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夫郎才是。”
納蘭鏡聞聽進去了,再一次加深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女子要保護好自己的夫郎。
“不知大娘可否告知,前些日是何人想要欺辱……”
她頓了頓,眼裡閃過掙扎,過了會兒才道:“我的夫郎。”
老婦人突然沉默下來,看了眼納蘭鏡聞,又嘆了口氣。
“小姑娘,那人不是你們可以惹得起的,還是算了吧。”
納蘭鏡聞皺眉,眉眼凌厲,神情認真道:“是您說的,妻主要保護好自己的夫郎,可我的夫郎前幾日遭到了欺辱,若我不能替他報仇,談何保護,又如何做他妻主?”
老婦人似還有些猶豫,納蘭鏡聞直接道:“您儘管說就是,我會保密的。”
主要還是怕惹禍上身,聽到她如此說,老婦人便不再猶豫。
“是王家那大女兒,王家是這最大的地主,沒人敢惹,她那女兒更是囂張跋扈,但凡看上哪個男子,便搶回府。”
納蘭鏡聞聽著,怎麼這麼耳熟,這不是跟原主一樣嗎。
臉上古怪表情浮現,一時間沒有插嘴。
老婦人繼續道:“搶就搶吧,可王家那女兒不當人,每次搶回去的男子,沒幾天就死了,聽說是在床上被折磨死的,可造孽了,一個活生生的人,父母也養了那麼多年,說死就死了……”
她收回那句話,原主雖愛搶美男,卻沒有折磨死人,頂多仍在後院不管不問。
畢竟在天子腳下,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平常紈絝發瘋就算了,若真鬧出人命,不知道多少摺子遞上去,就連女皇也救不了她,雖然平時遞上去的摺子也不少。
而這裡,她也沒有蠢到去問為什麼官府不管,照著這死人的速度,這個鎮子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