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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處下來,倒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雖少言寡語,對人倒是體貼溫柔,起初也是因了他傷了你才不喜歡他,現在看他待我們族人都不錯,是個心善的人,我也不好總惡面相向嘛。”
祁旦緦言道:“你倒是被他收了心,莫不是存了其他心思?”
雲頓嗔道:“祁旦緦哥哥分明知曉我對你的心思,還要取笑我?”
祁旦緦將小姑娘攬到懷中,面上微笑,心緒卻繁雜零亂,道不清是何種心情。
未幾日,祁旦緦、雲頓、汝修與雲頓同歲好友亥達一行四人青衫紅袖,越阡度陌,遍地黃金,蝶蜂亂飛,一路熱鬧行至半塘。
恰逢半塘那處民戶舉家回城省親,留了一處小樓與他們看護,與碧樹青山間小樓雅緻清幽,進入樓中,嫌其暗,祁旦緦與其他人便著手以白紙糊窗,遂亮,樓內分閣兩間,雲頓一人居一小閣,留一大屋室與祁旦緦、汝修及亥達三個男子。
汝修為此樓題字,曰:夏月樓。
夏月樓略簡陋,窗下無闌干,祁旦緦覺其空洞無遮擋,擔心雲頓安危,便尋了舊竹簾,束在窗外,以簾代闌干,不甚穩固,便要出門裁些竹竿。汝修與祁旦緦一道取竹竿,汝修手拿鐮刀,偏了臉說道:“祁旦緦真是個心細體貼的人兒,對雲頓妹妹這般好,她算是個生在蜜兒罐裡幸運兒了。”
祁旦緦笑言:“我得雲頓才是我之幸,我自要好生看護她,護她不受顛沛之苦。”
汝修握緊了手中的鐮刀,不再言語,很快便削了一竹筐青竹竿子,蜿蜒小徑上,祁旦緦望著小樓角影,緩緩道:“不日,不便要與雲頓成親了,當日必會請汝修來做見證。”
汝修頓了步子,垂眼看向遠處,許久之後才幽然道:“成親之事倒不好說,世間無常,你我對事不好太過篤定。”
祁旦緦不明其意,看向汝修時,他已邁開步子走遠了去。
☆、花照
夏月荷花初開,晚含而曉放。
祁旦緦用小紗囊撮了少些茶葉,晚上臨半塘置於花心,清晨取出,烹天泉水沖泡,香韻尤絕。
沏了茶,雲頓嘬了嘬,點點頭言道:“茶香之中伴有清荷之香,很好喝,祁旦緦哥哥可要多采擷回來。”
祁旦緦笑道:“你倒是知道好東西,我弄這幾片茶葉也是費了些功夫的。”
雲頓月牙一樣的眼睛含著笑,亥達一旁說道:“這個茶是清香的緊,與汝修公子的花影小畫倒有相同韻味。”
汝修品了茶,眼凝著一方,說道:“茶如人生,花影似人影,閒來時取素紙鋪於牆,即就疏影星月濃墨淡圖,花葉蕭疏也別有一番韻致,品茗亦是如此。”
亥達濃眉大眼,時常看向一旁的雲頓,問道:“我們消暑與此處,該做甚的有趣事呢?”
祁旦緦:“聽聞內地有‘花照’,花光燈影,寶鼎香浮,內地城民每逢神誕,各家便與臨河抑或橋邊一落,密懸一式之琉璃燈,夜臨插燭與琉璃燈內,民或笙簫歌唱,或煮茗清談,觀者密麻如蟻集,好不熱鬧,不知汝修是否見過?”
“內地卻有‘花照’一事,神誕抑或生辰時,常有佈置,然後邀親友同去參宴,設花照與中庭兩側,中設寶座,旁列瓶幾,插花陳設,倒也頗有情趣。”汝修喝了茶,言道。
雲頓很是高興,“不如,我們也做這‘花照’來耍吧?祁旦緦哥哥邀一些你的好友,亥達也是,我們在此熱鬧一番如何?”
汝修道:“這半塘太過幽靜,邀人來賞荷對詩也好。不如,我去山下城鎮購置琉璃燈蠟燭,雲頓與亥達便去邀人,祁旦緦去寺裡請些師傅過來?”
“好啊!”雲頓很歡樂的低著頭。
祁旦緦思忖片刻,也點頭應允。雲頓便與亥達下山去了。汝修拾掇一番也便準備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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