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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賢勾起唇笑，輕輕攪動面前那碗豆漿。

…

做完心理評估，三夢坐在附近素食餐廳靠窗的位置，無意識地攪動剛點的黑咖啡。

&ldo;抱歉抱歉，堵車來晚了。&rdo;梁晶晶進門邊脫外套邊呵著手說，&ldo;今天真冷啊，還以為你會約我吃火鍋呢，怎麼想起跑這兒吃素來了？&rdo;

&ldo;可不冷唄，昨天霜降。&rdo;三夢手往上面指，&ldo;我來見王老師。&rdo;

&ldo;不會吧，你槍又響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rdo;

&ldo;昨晚。&rdo;

梁晶晶拿出手機開始刷本地新聞：&ldo;啊，有了。為見妻小超市劫持人質，情勢危機遭警方果斷擊斃……哇，好帥。可惜我昨晚早早就睡死了，沒能見識你的風采。&rdo;

&ldo;你是沒見，陳一見了。他昨晚送我過去的。&rdo;

&ldo;不會吧？他親眼見你爆頭了？&rdo;

&ldo;沒爆頭，昨天是進去才撂倒的。&rdo;

梁晶晶撇嘴：&ldo;那也怪不到你身上吧？這新聞裡都寫了，人質三十多個，有老有小的，不及時擊斃，難道看著無辜的人被殺啊？他慈悲為懷，這種時候能救命嗎？&rdo;

人家不是都說，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代你負重前行嘛。

郝三夢就是那個負重前行的人。

&ldo;他沒怪我。&rdo;在她看來這才是問題所在。三夢啜了一口咖啡，壓低聲音說：&ldo;我昨晚……又跟他做了。&rdo;

&ldo;噗！&rdo;梁晶晶一口檸檬水全噴了出來，&ldo;你們又做了？&rdo;

周圍瞬間投來無數異樣的眼神。

三夢嘖了一聲，一邊擦桌上的水漬，一邊伸手去扇她：&ldo;小聲點兒！&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她趕緊挪過來挨著她坐，小聲道，&ldo;怎麼回事兒啊，他前兩天不是同意了離婚還讓你不要回去了嗎？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rdo;

&ldo;你就當我是為了洩、欲吧。&rdo;

&ldo;噢我懂了。&rdo;梁晶晶擺出老司機的姿態，挑了挑眉毛，&ldo;他床上表現不錯吧，活兒很好，對不對？&rdo;

好不好，她也說不上來，畢竟沒有過比較，她這方面的所有認知都來源於r級電影和小說，唯一的經驗就是妙賢。不過從第一次的生澀蠻幹到昨晚的酣暢淋漓，也很難說不好吧。

見她預設，梁晶晶說：&ldo;你這是食髓知味啊老夢，都說通往女人心的捷徑是那什麼，你這本來就對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再加上這個，還怎麼離婚啊！&rdo;

看不出來啊，一個禁慾系高僧還有這種操作，劫數啊劫數。

然而三夢在意的還不是這個。

梁晶晶見她意興闌珊的，也不開玩笑了：&ldo;那你究竟怎麼想的呀？&rdo;

&ldo;重要的不是我怎麼想，而是他怎麼想。我總覺得，他跟我做的時候，像變了個人似的。&rdo;

&ldo;什麼意思？&rdo;

三夢搖頭，她也說不好。今天她去做心理評估，在諮詢辦公室門外等的時候，看到前臺那裡有剛從書架上整理下來的書，就隨手抽了一本來看，講的是雙重人格分析理論。她腦海里像有個開關被開啟了，飛快地瀏覽了一遍，連叫號輪到她了都沒聽見。

後來聊起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