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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會不會看到兇手了？&rdo;三夢緊張起來，&ldo;你讓他不要亂來啊，萬一對方狗急跳牆，他還是個小孩子，應付不來的。&rdo;

妙賢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ldo;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rdo;

&ldo;覺得你好看。&rdo;他捏了捏她的下巴，&ldo;你想的就是這些，還有沒有別的？&rdo;

有啊，一大堆問題，她憋得都快內傷了。首當其衝的一樁：&ldo;你怎麼沒變回去？&rdo;

不是不能跟她接吻的嘛，接吻就會變回去的，連口對口的人工呼吸都不行。

&ldo;你怎麼知道我沒變回去呢？說不定我這會兒就是原本的陳一，裝作是分裂出的人格在跟你說話。&rdo;

三夢暗暗翻了個白眼，就扯吧你，他看她時候的那種眼神，陳一怎麼裝也不可能裝的出來。

&ldo;你又罵我呢吧？還是在心裡拿我跟他做比較？&rdo;他矮下、身子來看她眼睛，&ldo;要是懷疑的話，不如再親一次看看，看看會不會變回去……&rdo;

三夢連忙捂住嘴：&ldo;你不說算了，當我沒問。&rdo;

他困住她不讓走，把腦袋擱在她肩膀上：&ldo;我不是不說，只是我現在用不上那個了……讓我靠一會兒吧，有點累。&rdo;

三夢這才感覺到他的疲乏，他今天操勞了一天，其實是很累了。而且圓覺畢竟是他親生父親，壓抑著悲傷應付這千頭萬緒，不管是哪一個人格的他，內耗其實都很大吧？

她抬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正想叫他回房間去休息，樓下就傳來開門聲和腳步聲。

第40章

陳卓和白熙雲上樓來的時候， 兩個原本借陰影掩護的身影剛好分開。

三夢清了清嗓子， 還有點不好意思，妙賢則是格外冷淡地看著他們。

陳卓看了他肩膀一眼：&ldo;聽說你撞傷了， 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妙賢顯然沒打算多說， 拉起三夢的手，&ldo;時間不早了， 你們早點休息， 我們下去看看媽。&rdo;

陳卓和白熙雲都沒吭聲，他就這麼拉著三夢跟他們錯身而過，就像遇到一個屋簷下不太熟的房客。

董芳其實比他們想像的堅強很多， 沒有一味沉浸在悲傷裡。他們到底還是小看了父母，而且自打知道妙賢的病已經不是秘密， 再面對婆婆， 三夢就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不過董芳什麼都沒說，看了妙賢一眼，摸了摸他肩頭的傷， 就讓他們回房間去休息了。

三夢睡不著，在床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

妙賢的懷抱從身後合攏過來：&ldo;睡不著？&rdo;

她閉著眼假寐不回答，她要說是，他肯定就要動壞腦筋。

果不出所料， 他下一秒就剝她衣服，吻著她肩頭說：&ldo;那就來做點別的，消耗點體力，就能睡著了。&rdo;

她裝不下去了， 翻個身看著他：&ldo;你不累嗎？&rdo;

&ldo;再怎麼累，愛你的力氣還是有的。&rdo;

不要沉溺於甜言蜜語啊！三夢在心裡大喊，很想扇自己兩巴掌保持清醒。可還是遲了，他的懷抱太暖，她幾乎能聽到自己一顆心加速融化的聲音。

&ldo;你不難過？&rdo;她還在負隅頑抗，企圖用愧疚感來趕走他的慾望。

妙賢很平靜，看著她，問：&ldo;你知道宗山葬過多少人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