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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問。

&ldo;好，我不這麼問。&rdo;三夢深吸口氣，&ldo;我就問你，從你發現他會分裂出第二人格， 是不是就一直想方設法地讓他切換人格為你做牛做馬？陳一做不到的事，就讓妙賢出來幫你做，反正只要讓他以為你有危險，無論真假，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了。分裂出的人格不好拿捏，用完了就揮揮衣袖再讓他滾回去，反正你也不喜歡他，他的痛苦、他的病情怎麼樣，你也不關心，是嗎？&rdo;

她知不知道這樣對他是多大的傷害，只會加重他的病情？

白熙雲抿緊了唇不說話。

&ldo;我問你是不是？&rdo;

她聲音尖銳而洪亮，徹底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白熙雲一字一頓：&ldo;你沒資格質問我。&rdo;

三夢點頭，對，她是沒有資格，她姓郝，她夫家姓陳，姓白的人，跟她有什麼相干。

這一刻，她不是特警，不是狙擊手，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要守護的只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家。

&ldo;今後請你離陳一遠一點，再讓我發現你利用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do;狠話說完了，她偏過頭看了看身體大半重量都壓在她肩頭的妙賢道，&ldo;能走嗎？我們回房間去。&rdo;

他眼裡又有波光瀲灩，像衝破混沌的月倒影在湖心。

主人格的陳一又回來了。

可能太震撼，或是剛剛甦醒，他對她的問題沒有做出反應。她管不了那麼多，半架半抱地把他扶出去。

走廊晦暗的燈光下，她看到陳卓抱著胳膊倚牆站著，也跟她一樣，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

剛才說得太激動了，身上又架著個人……她這會兒也不知該以什麼姿態面對他，瞥了他一眼，就擦身走過去了。

陳卓沒說話，目送他們夫婦倆互相攙扶著上樓，肩部緊繃的線條慢慢松泛下來。

白熙雲從茶室出來看到他，剛剛恢復了點血色的臉又一片慘白。

&ldo;陳卓……&rdo;

他還是沒說話，等她走近了，才往後退了一步，說：&ldo;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rdo;

說完就快步上樓，沒再理她。

…

三夢扶著妙賢回到二樓房間，兩人都筋疲力盡。

她扶他坐下：&ldo;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

他搖頭。劇烈的頭疼、胸悶都已經過去了，他從後繼人格切換回來，雖然比任何一次都要辛苦，但有她撐著他，他竟然覺得也不算什麼。

既然他沒事……三夢站起來，抿了下唇，機械地拿出箱子，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動作麻利，目標明確，平日裡吃穿用的東西，很快就全都放進箱子裡。

妙賢慌了，上前拉住她的手說：&ldo;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rdo;

&ldo;我要回家。&rdo;她說，&ldo;回我爸媽那裡去。&rdo;

&ldo;那我明天送你回去，你想在那邊住幾天我都陪著你。&rdo;

三夢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他說：&ldo;我想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回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不會回陳家來了。這裡不是我的家，你也不再是我什麼人……陳一，我不要你了。&rdo;

最後幾個字，像當頭一棒，把妙賢都打懵了。

她說過好多肉麻的話‐‐我喜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