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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又沒什麼損失。&rdo;

&ldo;你！&rdo;

她才說了一個字，嘴唇就被他的手指按住。

&ldo;噓……&rdo;他撥弄著她的嘴唇，&ldo;你就是太要強了，求我一句就怎麼樣，我們不是夫妻嗎？&rdo;

又來了。他的動作熟稔又充滿挑豆意味，拇指給她嘴唇抹上一層水光，揉著揉著又往下走，落在她襯衫最上面的紐扣上。

他真喜歡看她穿襯衫，白色的，藍色的，格子的，又清爽又帥氣，從他們剛認識起她就是這個樣子，從來不做造作打扮。

當然他更喜歡她脫掉襯衫後的那副皮相，健康漂亮，生機勃勃。

可惜他錯過很多，現在回頭看一眼，理所當然想要留下。

她卻按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的，已經適應了這房間裡的昏暗，用一種警醒的聲調問他：&ldo;你到底是誰？&rdo;

他是誰，她不是應該比誰都清楚嗎？又何必這樣問他。

妙賢仍舊笑著，鬆開手，說：&ldo;放心，借外景既然是你朋友的事，我不會變卦。我跟長老們談的是其他事。&rdo;

三夢鬆了口氣：&ldo;那要不要知會爸爸一聲？&rdo;

&ldo;不用，他難得肯住院，不要打擾他休養。&rdo;

&ldo;但是……&rdo;

&ldo;光照寺現在的院家是我，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主。&rdo;他說，&ldo;你到底想不想幫你朋友？&rdo;

嘖，霸道蠻橫，剛愎自用，這一條她也要加到小本子裡去。

說起圓覺大師的病，三夢說：&ldo;爸爸現在身體這個樣子，你要不要通知你大哥回來？&rdo;

為人子，不說臥冰求鯉吧，至少在父母病重的時候回家來看看，寬寬老人的心。

妙賢臉色微微一變。

&ldo;已經通知過他了，要回來自然會回來，不想回來，勉強也沒用。&rdo;

你到底對你大哥有什麼不滿啊？她只是好奇，並沒有問出口。這個人格身上有很多妙賢平時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他自己意識不到。

&ldo;那離婚的事呢？&rdo;她問。

上回還沒談完，被她的緊急任務給打斷了，他就再沒有提過。

妙賢重新棲近她，眯起眼睛問：&ldo;你到底為什麼堅持要跟我離婚？你是覺得我討厭你，不想跟你每天面對面才不肯回這個家，所以才想出這個下下策，作為讓我回來的條件，不是嗎？&rdo;

三夢仔細想了想，是，沒錯。

&ldo;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郝三夢，你要我怎麼說才會明白，我沒有討厭過你，我也不會再離開這個家，所以這個婚不離也罷。&rdo;

道理誰都懂，可現在給她這個保證的人是分裂出來的另一個妙賢，而不是他本人啊！

妙賢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拉起她往樓上書房走。

書房的桌上有現成的紙和筆，他把白紙放她面前，筆遞到她手裡：&ldo;寫吧，你要不會寫，我來教你。&rdo;

她一頭霧水，還真不知要寫什麼。

他從身後攏過來，握住她拿筆的手，飛快地在紙上寫：我與伊人本一家，情緣不盡，生死相依。

倉央嘉措的《道歌》，就這樣讓他給改了。

他又拿出隨身帶著的印鑑，光照寺院家的印鑑可不是可不是拿來這麼用的。三夢想要阻止他，他卻只是將手指摁在印泥上，然後在白紙最後留下一個紅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