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2/3 頁)

個雞蛋，面上飄著黃澄澄的油花。

&ldo;這是你煮的？&rdo;她問。

她媽媽吃完飯就走了，啞妹去上瑜伽課了，圓覺大師睡得早，婆婆要遷就他的時間餵藥，不可能有時間再煮東西，想來想去就只有他會動手了。

&ldo;是啊，我下面給你吃，是不是很感動？&rdo;

三夢覺得吧，人長得太好看真是很有欺騙性的。他那張臉和那雙眼睛，一言不合耍起流氓來都讓人狠不下心來踹他。

看她不動，妙賢果斷地端起碗來，挑了一撮面，放到嘴邊吹涼，然後餵給她：&ldo;乖，張嘴。&rdo;

三夢就不張，看他能怎麼辦。

他笑了笑：&ldo;這樣也餵不進去，那我只能嘴對嘴餵你了。&rdo;

&ldo;你不怕換回去嗎？&rdo;

&ldo;無所謂，只要你能好好吃東西，傷口早點長好，是我還是&l;他&r;陪著你，都不重要。&rdo;反正總有機會再換回來的。

他別的話不知真假，但這一句卻像是認真的。

三夢的心又砰砰加速跳動，左手奪過他手裡的筷子，吃力地捲起麵條餵進嘴裡。

她吃得很粗魯，唏哩呼嚕的，邊吃邊用用手背抹嘴，像個邋遢的摳腳大漢。

她就是故意的，這個妙賢要真喜歡她的話，喜歡什麼呢？她改還不行嗎？

想想過去在真正的陳一面前還費力地偽裝成淑女，真是白費那勁兒了。

妙賢鎮定自若地看著她大口吃麵，越看心情越好。

&ldo;慢點吃，沒人跟你搶。&rdo;

她快速結束戰鬥，連麵湯都喝光了，啪的把碗往桌上一放：&ldo;這樣行了吧？&rdo;

你能不能別再盯著我了？

妙賢出去端了盆熱水回來，坐到她身邊，擰起毛巾幫她擦嘴，順帶著幫她把臉都抹了。

三夢像個雕像一樣坐在那兒看著他，他已經又擰起毛巾來，細細地擦她手指：&ldo;你手不方便，我就這樣幫你擦吧。&rdo;

她怔愣地看著他埋首在她跟前，頭皮微微發青，再往下只看到額頭、鼻樑和長長的睫毛，真真切切是她最愛的那個完美輪廓。

此刻他卻只是低著頭幫她擦手洗臉，像照顧一個小孩子一樣照顧她。

她忽然有點心酸。假如是真正的陳一該多好，‐‐假如是當初對她不屑一顧的那個男人真正愛上她了，該多好。

妙賢擦著擦著，感覺到有水滴在他手背，抬起頭來看她：&ldo;怎麼哭了？&rdo;

三夢倔強地搖頭，別過臉把眼淚擦掉，啞聲道：&ldo;沒什麼。&rdo;

妙賢卻很懂她：&ldo;他以前從沒幫你做過這樣的事，對嗎？&rdo;

她不說話。

妙賢用手指揉她的唇：&ldo;所以你選我吧，我會像現在這樣愛你一輩子。&rdo;

他說海誓山盟，仍然蠱惑人心。可三夢卻很困惑：他分裂出的人格是他潛意識的反應，那麼他潛意識裡是對她有感情的嗎？還是現在這個他對她說謊？

她分辨不出真假，吸了吸鼻子說：&ldo;你們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嗎？不能合二為一，像以前那樣相安無事嗎？&rdo;

這下輪到妙賢不說話了，他把毛巾扔回盆子裡，說：&ldo;我幫你洗澡吧。&rdo;

什、什麼？三夢嚇得舌頭都打結：&ldo;不……不用了，我自己來。&rdo;

&ldo;你的傷口不能沾水，否則又要去醫院換藥了。就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