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2/3 頁)

不怕洗不出來啊？可喪禮一定要穿白色，白熙雲早晨看到她的打扮，就問她是不是沒有合適的衣服穿，她可以借給她穿。

要擱平時三夢肯定就算了，多麻煩。可今天不一樣，公公的喪禮，她穿得太隨便丟臉的還是陳家人。

白熙雲跟她個頭兒差不多，衣服穿她身上也正合適，雖然一看就是白熙雲的風格，但到底是奢侈品，不至於掉價和出錯。

妙賢看到她，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有客套的一句：&ldo;這幾天辛苦你了。&rdo;

從陳卓和白熙雲他們回來開始，他像蝸牛一樣又慢慢縮回了他的殼，他們的關係也彷彿又退回了原點。

喪禮開始前，陳卓還被長老們團團圍住，好一頓語重心長。他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才溜出來抽根煙。

三夢走過去問他：&ldo;長老們都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還不是那些，翻來覆去的，沒什麼新花樣。&rdo;

嗯，三夢發現這哥倆還真是親兄弟，某些方面一模一樣，根本就不懂快樂說出來就是雙倍的快樂，煩惱說出來就只剩一半煩惱這樣的道理，什麼都想自己扛。

她跟往常一樣隨意一跳就坐到身後的欄杆上：&ldo;長老們還沒放棄呢？想讓你回來接管光照寺？&rdo;

其實宗山陳家的傳統向來是，如果只有一個繼承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假如有兩個以上的繼承人，那就長子繼承衣缽，次子成家立業，誰知到了陳一和陳卓兄弟這裡倒過來了。

陳卓吐出一口煙圈：&ldo;他們也就是說說，我從小就沒學佛的根基，有什麼辦法呢？陳一比我適合多了，光照寺交給他，爸爸也安心。&rdo;

三夢垂眸不說話。她替陳一委屈，努力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人品、修為都很好了，人家還是惦記著長子繼承這一條，就因為是規矩。

陳一比陳卓晚出生，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卻沒想到會成為他人生的桎梏。

陳卓看她一眼，好心提醒：&ldo;熙雲這身白衣服蹭一點兒黑印子都特別明顯，你可別到處亂坐。&rdo;

三夢趕緊從欄杆上蹦下來，緊張地拍了拍屁股，一邊拍一邊問：&ldo;你真是火眼金睛啊，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誰的衣服。&rdo;

&ldo;好歹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不是。&rdo;

&ldo;嗯……那你們到底為什麼離婚？&rdo;

&ldo;合不來唄。&rdo;陳卓又吸了口煙，&ldo;熙雲的工作決定了她要滿世界到處跑，她也很需要人陪。咱們這種工作的性質你也知道的，忙起來都是關乎人命的事兒，其他根本顧不上。是我沒照顧好她，再耽誤下去，她的青春都耗在我這兒了，趁著沒孩子，早點散了好。&rdo;

是嗎？可他明明都已經付出了這麼多，前途一片大好的時候離鄉背井到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就因為白熙雲想離父母現在生活的地方更近。

陳卓見她不說話，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ldo;愛了就別計較那麼多，這不還是你教我的嘛。看你跟陳一現在挺好的，可見你的堅持沒錯，錯的是我這種堅持不下去的人。可能我根本就不適合結婚。&rdo;

三夢嘁了一聲：&ldo;你是浪子嗎？還不適合結婚。&rdo;

&ldo;是啊。&rdo;他痞笑，&ldo;想幹了就找個姑娘約一炮，多簡單。&rdo;

小心得愛滋啊，簡單。

大家慢慢往大殿前聚攏，喪禮的流程其實也沒有那麼複雜，就是時間比較長一點。三夢看到妙賢身著□□，已經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