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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差一點點，一尊石像已經離她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了。

啞妹跑過來，扶起已經嚇呆了的如意，再看看躺在地板上閉眼大喘氣的三夢，問道：&ldo;嫂子，你沒事吧？&rdo;

三夢沒說話，如意反應過來，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抓著她的衣襟喊：&ldo;媽媽，媽媽，你別死，你起來！&rdo;

三夢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孩子最近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ldo;三夢，如意！&rdo;門口傳來妙賢的聲音，和他的腳步聲一起，急匆匆的，就快到跟前了。

如意還在傷心的哭嚎著，但一看到門檻邊踏進來那雙僧鞋，就什麼都不顧地跑了過去，抱著妙賢大腿喊：&ldo;爸爸……你快救救媽媽！&rdo;

啞妹還蹲在三夢身邊，三夢趁妙賢還沒過來，又有雕像在視覺上做掩護，睜開眼睛朝她比了個手勢，又眨了眨眼。

啞妹心慌意亂，但還是看懂了，只好也一副緊張悲痛的樣子，伏在她身邊哽咽道：&ldo;嫂子，你快醒醒……&rdo;

妙賢三步並作兩步就繞到石像後面來，一看到三夢不省人事躺在地上的樣子，心跳都要停止了。

&ldo;三夢……&rdo;他叫她，&ldo;郝三夢！你怎麼了，傷在哪兒……你醒醒，你給我醒醒！&rdo;

&ldo;嫂子被石像撞到，所以……&rdo;

&ldo;叫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rdo;

他還有一線理智在，讓啞妹叫救護車，自己已經俯下身去為她做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

在嘴唇碰到她嘴唇的那一瞬間，他就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還是義無反顧地去做了。

心臟劇烈地跳動，撕扯著疼痛，可又跟以前人格切換時那種生理上的痛完全不一樣。

原來他這麼害怕失去她，比害怕失去一半的自己更甚。

三夢也很意外，她沒想到他會這樣不假思索地就跳進自己的圈套，在感覺到他口對口度過來的氣息同時，身體裡也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吸走了。

她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他，只看到他的耳廓和下頜線條，跟他們放縱接吻時的情形大相逕庭。

可即便是這樣，變了就是變了，藉由兩人唇舌的親密接觸，他又回到了陳一本來的主人格。

他未必沒有發現她是假裝的，可是看到她睜著眼睛盯著他看的時候，他念了一句佛號就將她抱進懷裡，彷彿劫後餘生。

…

入夜，羅漢堂的事有長老們善後，哄如意睡著之後，三夢仰躺在床上發呆。

妙賢洗完澡，換了乾淨的僧袍，掀開被子一角躺進來。

她忙向旁邊讓了讓。

他卻反而湊得更近了，拉住她的手：&ldo;如果你不想睡的話，我們聊聊天好嗎？&rdo;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蓋著棉被拉拉小手純聊天啊？可是她被他握在手心的那隻手都緊張得出汗了。

&ldo;那個……&rdo;她乾咳了一聲，&ldo;今天真是抱歉，不該那樣騙你的。&rdo;

就前不久她還氣他利用孩子騙她回家來過生日，這才幾天，她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樣的法子也不算太磊落啊。

&ldo;沒關係，我明白。&rdo;

咦，難道他不生氣？

&ldo;我不生氣。&rdo;他知道她在想什麼，&ldo;你是為了換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