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3 頁)

&ldo;你手裡拿的是什麼？&rdo;他問。

&ldo;啊，沒什麼沒什麼，我閒的無聊，隨便看看的，不小心把湯汁弄上去了。&rdo;

既然藏了，就不好再拿出來給他看了，不過為什麼要藏呢？她也納悶兒，不是本來就要給他簽字的嗎？

妙賢在桌邊坐下：&ldo;把手拿出來。&rdo;

&ldo;啊？&rdo;

&ldo;你的手。&rdo;

&ldo;噢。&rdo;雖然有點沮喪，還有點不樂意，但三夢還是乖乖把背在身後的手放到了桌上，連帶弄得皺巴巴、濕乎乎的離婚協議書一起，擺在了他眼前。

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輕描淡寫一句話，沒有慍怒，卻自有威儀，她不自覺地就聽他話。

妙賢瞥了一眼那白紙黑字，沒有說話，低頭擰開藥瓶，把涼滑的膏子薄薄地抹到她手背上。

山裡的蚊蟲確實厲害，她手上的紅腫已經墳得老高。

&ldo;對不起啊。&rdo;她顯得有點不好意思，&ldo;這協議……我也不想弄成這樣的，等回去我再重新打一份，工工整整簽好了再給你簽。&rdo;

她知道他愛乾淨，離婚也算是人生大事，他一定受不了用這麼髒兮兮的協議書做了結。

手背上涼涼的，他給的藥很好很有效，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已經沒那麼癢了。她看著他專注塗藥的神情，以為他沒看清紙上的內容，到了這一步再藏著掖著也不合適了，就把協議書往他面前送了送，說：&ldo;不過內容你可以先看看的，有什麼要修改的，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好了再簽。&rdo;

其實她私下已經悄悄請陳家的律師看過了，協議裡絕對沒有損害他利益的條款。

這婚不是他想結的，不過離婚絕不會讓他吃虧。

妙賢塗完藥，把藥膏收了起來，又一碗一碟地把桌上的殘羹剩飯都收拾好，那份協議書他就像沒看到一樣，任它們躺在那裡。

&ldo;時間不早了，你徒步走上山走一整天也累了，早點休息。我就睡隔壁，有事可以叫我。&rdo;

哈？他不打算談離婚的事兒嗎？這反應可有點出乎三夢的預料，她以為她主動提出離婚，他會歡天喜地的接受呢！

隔壁就是大殿，又黑又冷又空曠，他一個人過去睡，夜裡著涼感冒了怎麼辦？她血熱，身體燥得很，做個火爐暖暖他沒問題，兩人待一個房間裡擠一擠也比他一個人睡大殿暖和啊！

她拉住他，想說他們現在還是夫妻用不著避嫌睡一起沒關係，可話一出口卻變成：&ldo;你不用先看看協議嗎？&rdo;

他轉過身來，終於給了個正眼到桌上那兩頁紙，然後說：&ldo;我沒打算跟你離婚。&rdo;

當初他也說過的‐‐我沒打算跟你結婚。聽著耳熟吧？連句式都一模一樣，果然時隔五年，陳一還是陳一，一點也沒有變過。

&ldo;那你為什麼不回家啊？咱爸這幾年身體不好，不想再繼續當住持了，可廟務總要有人打理，大家都等著你回去接手呢。&rdo;

他沉默了一會兒：&ldo;這跟我們離不離婚有什麼關係？&rdo;

&ldo;離了婚你就不用跟我大眼瞪小眼了啊，可以安安心心回家做你的住持，再也不會有人逼著你上床愛愛，在你耳邊說那個什麼……綺語啊，挑逗你破戒啊……&rdo;

總之他們各歸各位，他就自在了。

剛說了不說綺語，她自己已經又說了一堆。妙賢的耳朵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