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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你面前見血，出來的人是我，不是他。要重新變回他，要靠其他的方式，想不想知道是什麼？&rdo;

三夢嚥了咽口水，心跳劇烈得胸腔都像要炸開。她當然想知道，她猜來猜去，沒有一樣是能確定的，連他這個妖僧是怎麼來的，都還要靠他主動說出來。

原來是見血，還是在她面前見血。

她別開臉，竟然說不出一個不字。

他趁機開出條件：&ldo;求我，我就告訴你。&rdo;

三夢一把揪住他濕透的衣襟，紅著眼睛說：&ldo;你把他還給我！&rdo;

陳一，你醒一醒。

&ldo;你還是不懂啊，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rdo;他脫掉身上的衣服，跟她一起站在水幕下，逼得她臉紅，逼得她無法直視他：&ldo;你看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不敢承認？&rdo;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三夢的身體的某一處倏地縮緊，因為痛楚和說不上來的感覺而顫慄。

他心思縝密又活絡，手指修長靈活，很容易就可以讓她的呼吸隨之起伏。

他喜歡她被他控制的這種感覺，真正的百鍊鋼化繞指柔。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ldo;你真的可以告訴我？&rdo;

&ldo;你說換&l;他&r;回來？&rdo;他仍舊笑著，&ldo;當然，只要你想。&rdo;

三夢深深呼吸，也深深看他，然後放開他的手，預設了他的條件。

他沒有想像中的欣喜若狂，但也毫不客氣。她只感覺自己的後背抵在牆上，冰涼一片，那種冷冰冰的溫度彷彿直接刺進心裡去，即使他的吻熱力極高，也不能消融。

水聲還在耳邊嘩嘩流淌，他終於體會到交融是個多麼貼切的詞彙。

假如化成水，他們此刻早就是一體的了。

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她還是那樣不服輸的姿態。他把呼吸埋在她的頸窩，悶悶地說：&ldo;真的那麼喜歡他嗎？為他做任何事情都願意？&rdo;

做盡這世間男女最親密的事，他的空虛感告訴他：錯了，此有非彼有，此生非彼生。

他始終不是她心裡那個人。

&ldo;你可以說了。&rdo;她冷淡地睨著他，讓他想起過去那個陳一也曾這樣不屑一顧地看著她。

&ldo;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rdo;

&ldo;那也不關你的事。&rdo;

身體最後的熱度也很快褪去，他連聲音也變得冰冷：&ldo;如果我說非得跟我做才能換他回來呢，你肯嗎？&rdo;

他當她是傻瓜？

&ldo;那你現在變回來了嗎？&rdo;

&ldo;他不回來又怎麼樣？&rdo;他突然發怒，掐住她的下巴，&ldo;你為什麼這麼執著，他到底哪裡好？我不准你想他，也不准你想其他的男人！&rdo;

他還在計較今天早些時候發生的事，吃袁晗的醋，也吃他自己的醋。

&ldo;他哪裡都比你好，至少不會騙我，也從來不會言而無信。&rdo;

她鄙夷地說了這一句，扯過浴巾遮住身體就往外走，卻又被他給猛的扯了回去。

啊啊啊她明天一定要扔了這雙礙事的拖鞋！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過了，沒辦法，來晚的小夥伴將就一下吧，總比翻車強

第19章

她憤憤不平， 忽略了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痛色， 也忽略了他的妥協。

然後他就低下頭來吻了她。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親吻，真的， 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