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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裡唱：不要虔誠直到懂得怎樣去愛魔鬼

不能容他寵壞

不要對他倚賴

……

他發現每次能打動他們彼此的歌聲， 都像讖言。

這首歌聽完， 三夢才醒過來，睜眼看到妙賢坐在跟前，嚇了一跳：&ldo;已經結束啦？現在幾點了？&rdo;

一邊說， 一邊飛快地抬手抹了抹嘴，確保沒有因為打盹口水流得到處是。

妙賢很溫和：&ldo;剛剛結束而已。&rdo;

她努力瞪大眼睛，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不同來，甚至用力辨認了一下， 看他有沒有變成另一個他。

可惜什麼也沒看出來。

&ldo;你……有什麼感覺，有沒有覺得不舒服？&rdo;

好熟悉的問題。想當年，他們初夜時，好不容易突破了她身體裡最後那層阻礙， 她氣喘吁吁的，也是這樣問：你有什麼感覺，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怎麼可能不舒服呢？雖然過程中也有點細微的疼痛，但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哀哉三界，愛欲為根。

三夢看他臉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ldo;喂，不會真的很難受吧？&rdo;

有什麼感覺一定要說出來啊，不然她該怎麼為他分擔？

&ldo;我沒事。&rdo;他搖頭，&ldo;今天只是開了個頭，沒有太大壓力。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親自問王老師。&rdo;

王襄平這時正好從辦公室探頭出來叫她：&ldo;三夢，到你了。&rdo;

&ldo;我也要去？&rdo;她指了指自己。

妙賢笑著拉她起身，把她送到門口，學她說：&ldo;我在這裡等你。&rdo;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來做夫妻感情諮詢。

王襄平看她一臉忐忑，上來就先安她的心：&ldo;別擔心，挺順利的，他的病灶在童年經歷無疑，所以你也想想辦法，多瞭解一些他童年的事。&rdo;

三夢嘆口氣，在不驚動他父母的情況下，要了解他的童年陰影，真的是好難啊。

她再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的大哥，感覺陳卓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ldo;循序漸進，堅持治療，會好的。&rdo;王襄平說，&ldo;你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rdo;

三夢搖搖頭，突然又想起來：&ldo;那個，最近家裡裝了很多攝像頭，可能會記錄下他兩種不同人格的行為特徵，要拿給你看看嗎？&rdo;

&ldo;有這樣的資料當然最好，是妙賢自己裝的？&rdo;

&ldo;是分裂出的那個他。&rdo;

三夢就把那個妙賢願意妥協以第二種治療方案融合彼此的想法說給她聽，王襄平聽完後沉吟道：&ldo;他有這樣的想法倒也不是壞事，等以後催眠引出他來後，可以試著跟他談談。&rdo;

總之現在先把既有的影片資料帶來給她參考參考，對瞭解他的病情大有益處。

…

因為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妙賢的病，他們來做治療都沒讓司機老趙開車，而由三夢開著她的小車充當司機。

為了避免妙賢受刺激，她開得很慢很小心。

妙賢看她專注地握著方向盤，說：&ldo;難得你休幾天假，還要陪我做治療，辛苦你了。&rdo;

&ldo;嗐，這有什麼，總比加班強啊。你也別你啊我的分這麼清楚，我怪不習慣的。&rdo;

另一個人格的他肆意妄為，從來不知道客氣倆字怎麼寫。